下了我。”
小厮没法回答,这话他已经问了三年了。
当年这案子交给了廷尉府,探查出来的结果,是有一伙江洋大盗想趁夜色打劫官宦马车,不凑巧撞上了永安侯府,而苏家大郎与永安侯府大公子交好,也是凑巧来寻他说谢苏两家的婚事。
当夜巡防营换防出了纰漏,长街上无人值守,故此没人前来帮忙。谢家大郎当场毙命,苏家大公子重伤不治,次日也跟着去了。
只有谢誉,一开始在马车里便是高烧不醒,被放过了。
也正是因为这一场高烧,谢誉整整昏迷了十日,连他兄长的葬礼都未能参加。
这些年,他无数次想过,如果当年不是自己执着于要去苏府求回婚约,要不是自己跪晕在苏府门前,兄长便不会冒雨前来,也不会丢了性命。
越是想起往事,他的心便越是无法平静,头也疼得更厉害了。那一晚的事,他竟是半点也记不起了。
偏偏,他连想恨都恨不起来,只能陷在无尽的自责与悔恨之中。
“去找马车,现在就回去。”谢誉按着额头,眼底是一片猩红泛着寒意。
“世子爷,咱们是要连夜回去?”小厮错愕,谢誉刚刚不是说,要在大相国寺多住几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