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年幼,你没经验自然是不懂。这?婚约虽定下了,可该走的流程也?得走完,我今日来,是来同苏老?太太和八字的。”
谢誉冷声道:“三年前早和过了,我俩的八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哦?”杨氏声音顿了一下,脚步更快了,“那?我去同苏老?太太聊聊下聘,纳采,大婚日子。你不便听,你不然在外头等母亲吧。”
谢誉狐疑地看?了一眼杨氏,拉着?她胳膊的手始终都未松开?。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一路走到了苏老?太太所在的春晖院。
“世子,”忽然,不知从哪跑来了一个随从,朝着?他?们二人行礼道,“听闻谢世子来,我们主?君主?母想请您去前厅叙话。”
谢誉拉着?杨氏的手松了下来,他?嗯了一声,打算跟着?随从去前厅。临行前,谢誉意味深长地看?了杨氏一眼,语气?里没了以往的寒意和剑拔弩张,更多的,是一个儿子对于母亲的请求。
“母亲,儿子是真心爱慕苏二姑娘,请母亲念在多年母子情分上?,多为儿子着?想。”
他?怕杨氏坏事,但苏澈有请,毕竟是未来岳丈他?那?边自己也?不能不去。
杨氏点头应下:“放心,既是你喜欢的,又是贵妃娘娘赐婚。母亲也?不说什么了。”
杨氏的脸色,难得的和颜悦色了几分,她说完,还?替谢誉整理了一把衣衫,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离开?。
待谢誉离开?,杨氏的脸迅速垮了下来,脸色阴沉地走进了苏老?太太的院子。
一坐下来,她便开?门?见山道:“老?太太,本来我也?不想来打扰您休息,毕竟您年事已高,有些事情怕您知道了伤身体。可这?事,同其他?人说,我怕你们整个苏府都没脸见人。”
苏老?太太自打听闻贵妃娘娘赐婚之事,便急得病了一场,她没法子改变苏意凝的想法,那?丫头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嫁,她也?只能干着?急。
眼下见杨氏如此阴阳怪气?地同自己一个长辈说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有什么话,侯夫人不必拐弯抹角,我老?太婆还?没什么不能承受的。”她重重地将手中的杯盏撂下,看?了杨氏一眼。
杨氏看?着?她,轻蔑一笑:“老?太太,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事我可给你们苏家留着?颜面呢,若是传扬出去,你们整个苏家的姑娘,可都活不成?了。”
“你们那?个二姑娘,待字闺中,便与人苟且,如今已非完璧之身,又怎么好意思?叫我们堂堂侯府世子娶她呢?”
“别说是做正头娘子,便是做妾,都嫌脏了我们谢家的地盘。”
杨氏一面说着?,一面用帕子掩了掩鼻子,似乎是连带着?整个苏家,她都觉得有股怪味一样?。
苏老?太太没料到她狗嘴里吐出来的是这?种事情,愣了好一会儿,既愤怒又恐惧,她猛地站起身,指着?杨氏,气?得说不出话来。
老?太太身边的老?妈妈立刻扶住了她,替她开?口:“侯夫人,您也?是官宦人家世家大族出身,怎么还?不如村头妇人?村头妇人嚼舌根,还?知道编排些捕风捉影的证据出来,您红口白牙的,就想定我们二姑娘的罪?”
杨氏自然是不屑同下人们多费口舌的,白了她一眼:“哟,苏家真是好规矩,主?子们说话,一个下人也?能插嘴。”
老?妈妈正要反驳,一道不疾不徐地声音自门?外传来。
“我们苏府没规矩,下人也?能替主?子说话。但听闻永安侯府规矩甚严,侯夫人您又出身名门?,怎么也?这?般没规矩,竟是和长辈这?么说话的?”
“便是上?了公堂,那?也?该是讲证据讲大梁律法的。侯夫人光凭一张嘴,便能定我的罪吗?”
苏意凝从外头走了进来,眼皮子都没扫杨氏一下,直接走到了苏老?太太身边,替她顺了顺心口。
原本她听下人来报说永安侯夫人来访,便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