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凝攥紧了拳头:“你不要觉得我?们姐妹刻薄,对待继母和弟弟妹妹赶尽杀绝。对比郑氏所做的一切,他们做的,还远远不够。”
况且,他们姐妹二?人,其实并没有做什?么,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的。
谢誉轻轻摇头,伸手揉了揉苏意凝的长发,笑了笑:“如果换作是我?,只会比你做的更多。什?么叫刻薄?无故害人,才是刻薄。”
苏意凝没再说话了,她偏过头,继续朝着?湖那边看去。
很多事情,谢誉不知,苏意韵也不知,可苏意凝知道。她这些日子也没闲着?,原本想着?收买了郑氏身边的心腹,可那边实在是铁板一块,根本行不通。
但苏意凝存了个心思,从郑氏屋里的低级女使?一点点的下手。
本来并不抱希望能查出什?么来,谁曾想,竟然?让她瞎猫碰上?死耗子,撞上?了。
原来长姐嫁入威北侯府多年来无所出,并不是什?么娘胎里带出来的病症,而是郑氏在她年幼时,便刻意多让她吃寒凉之物?,冬日里也引着?长姐贪凉。才导致苏意韵身子阴寒,不易有孕。
但这事,苏意凝没告诉她,她理解长姐是个什?么样的炮仗脾气?,若是知道了肯定忍不了要同郑氏争执起来。
届时她又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反而还会被郑氏反咬一口。且这事若是被威北侯府那边知晓了,对苏意韵也是不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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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苏意韵忽然?被郑氏推下水,她还未来得及反应,人已经落入湖中了。
不过幸好她熟识水性,很快便屏住了呼吸,想自行游上?岸。
但是快要到岸边时,苏意韵难得的聪明了一回。郑氏不会做没用的事,推她下水,定然?是有所图谋。
她能图谋自己什?么?为什?么推自己下水?
在水下的那短短几息时间,苏意韵想不通,但她直觉上?岸会有危险,别的不说,光是她全?身湿透被人瞧见,都是有损名节的。
想到这,苏意韵调转了方向,朝着?另一边游了过去。
这湖可真大啊,往日里坐在船上?倒不觉得,可身在水底,便觉得一眼?望不到边。苏意韵一面游着?,一面在心里骂骂咧咧。
但最终,她还是游上?了对岸,但也累极了,体力不支头晕眼?花,晕倒在了岸边。
等她再次醒来,身处陌生环境,屋里有股浓浓的草药味,四周一片漆黑,她坐起了身,警惕地看向四周。
“醒了?”一道声音从她的斜后方传来,随着?声音响起,有人点燃了油灯,缓缓朝她走了过来。
这声音有点耳熟,苏意韵揉了揉眼?睛,朝光亮那边看去。
“是你?”她诧异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