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从山崖坠落,虽万幸没有受到什?么内伤,但总归伤了气血,这下终于补回来了。
连和纪衡吵架都越来越有力气了。
也不知道她最近是变厉害了还是怎样,总觉得?纪衡在?她手下能?过招的时间越来越短了。
最开始两人吵架,能?来来回回毫无进展地争上半个时辰,吵得?两人肚子?都饿了才双双放过对方。
到现?在?,她已经能?在?十个回合内把纪衡杀的片甲不留,恼羞成?怒后落荒而逃。t?
崔梦云表示,这样吃饭更香!
***
她慢悠悠地等着流月的消息,半个月的时间又一晃而过。
时下已完全步入夏日,崔梦云换上了轻薄罗衫,被已经缠上来的清浅暑意扰的有些烦躁。
她实在?无事可?做,打着蒲扇,眼角余光看到轮换着在?院门口站岗的葛二?,一时间怒从心起,当场指挥葛二?把她那张非常沉重的红木摇椅从屋内搬到了院子?树荫下。
看到葛二?憋红的脸庞,不知道是刚刚吹过的这阵穿堂风足够凉爽还是怎样,一直扰得?她坐立难安的暑意都褪去了。
崔梦云看够了葛二?的笑话,才摇着小扇,慢慢悠悠地走到了那菩提树下,躺在?了摇椅上。
她摇着摇着,竟缓缓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不知睡了有多久,只?知道自己醒来的时候,已经被挪到了里屋的雕花木床上,头枕在?男人的大腿上,清爽的微风一阵一阵地送抵她身?边。
是纪衡在?为她打扇,已不知打了多久。
崔梦云有些睡懵了,她一时没分清今夕是几何,也一时没想起来近些日子?充斥在?她生活中?的争吵和反抗,只?以为岁月静好?。
她揉了揉眼睛,刚睡醒的嗓子?是许久不见的娇气,软绵绵地唤了一声:“夫君……”
这一声叫完,神志立刻清醒了起来,她才发?现?自己干了什?么蠢事,立刻就要翻身?爬起来。
但纪衡的动作更快。
崔梦云才刚侧过身?子?,就被他重新按了回去,他没有再做什?么,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崔梦云,眼中?流淌着她不愿再去理解的浓稠情绪。
“放开我!”纪衡就这样把她锢在?自己腿上,独属于纪衡那许久未见的清爽气息将她萦满。
不知为何,从前她极爱的气息,此刻却突然让她泛起了恶心。
崔梦云极力忍耐着,却架不住纪衡一直不动。当一个人越想忽略某样事物时,反而越容易被它攫取心神。
她此时就是这样,被那仍旧好?闻却让她难受的气味完全包裹,越是想逃,却越来越浓郁,直到最后,崔梦云终于忍受不住了
“呕……”
汹涌而来的呕意驱使她侧过脸,疯狂拍打纪衡压制住她的那只?手,想让他立刻放开自己。
等纪衡终于放开她,崔梦云从床上跳下去,想要找个器物时,却发?现?腹中?那呼之?欲出的恶心感没了?
她站在?原地,陷入了迷茫。
跟着站起身?的纪衡已经倒好?了水,端着小杯快步走了回来,却发?现?崔梦云站在?原地,满脸凝重,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云,喝点水润润口。”他靠近了崔梦云,想要帮她顺一下气。
就是这一下,他多跨出来的这一步,又带来了他身?上极具个人特色的淡淡香气。
或许在?其他人看来,这只?是一丝清浅趋无的气味,旁人大概是不会嗅到的。但对此时的崔梦云来说,这简直就是一道浓烈的催吐药,甫一吸入鼻腔,刚刚还不知道跑去哪儿?了的呕意重新涌到喉头。
“呕……”她捂着嘴,立刻朝着和纪衡相反的方向?跑开,正好?那里也放着一个小盆。
奇怪的事情又来了,一离开闻不到那丝香气的范围,她翻江倒海的呕意也快速消退,仿佛在?玩笑一般。
崔梦云扶着铜盆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