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印真是好没道理!她虽然咬了纪衡一口,可就他那梆硬的肌肉,崔梦云这么个弱女子,又哪里能真的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结果这男人非要“报复”回来,还很坏心眼地在她困极的时候才咬她一口,把她咬醒,等到她下一次又想睡了,再咬一口,居然还能精准咬在同一个地方。

反反复复,至少咬了她三次!

每日要早起上朝的人不是他吗?为什么他看起来生龙活虎精力充沛,反而是她这个可以睡更久的人像是被吸干了t?精气一样?

“唉,算了。”崔梦云咬了咬唇,想想还是算了,“现在穿得多,遮起来也没事了,省的药酒味更惹人注意。”

给其他人闻到倒没什么,要是被纪衡闻到了,不知道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他总是在这些莫名其妙的细节上挑她的刺。

流月自然都听自家夫人的,也不再说什么。伺候着崔梦云穿好了衣服,便扶着她去了偏间用膳。

才用完膳,也不知道那些小厮是闻着味儿了还是怎样,立刻就端着苦味熏天的药罐子进来了。

崔梦云习惯性地嘴角向下一撇,复又想到纪衡昨日透露出来的意思,立刻就振作了起来,生平头一次喜笑颜开地接过了药罐,捏着鼻子一口而尽。

旁边的侍女们都很诧异,虽然夫人平日里也从不耍小性子,但总归是要看着那药罐子愁眉苦脸半天,才皱着眉慢慢一口口咽下去的。

今儿怎么……?

换班过来的知书是新提拔的四个侍女中性子最活泼的,她年岁也不大,刚十五出头,脸上还有着尚未褪去的明显婴儿肥,笑起来看着就团团圆圆的,一派喜庆。

“夫人,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苦药都变蜜罐子了。”可爱小姑娘的打趣总是能恰到好处地活跃气氛,像现在,大家一并都笑了起来。

包括刚被苦到脸差点都皱起来的崔梦云。

这时候不用她说话,自有别的人说吉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