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模样,显然已经和纪衡熟悉了不少,在?自己并不知情的时候。
崔梦云有些漠然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竟有些想笑。
果然呀,最糟糕的情况终究还是发?生?了。
姐姐们说的没错,从她松口让崔梦缘住进纪府,就是她一败涂地?的开端了。
可笑她之前一直心?怀侥幸,现在?好了,直到成为一无所有的可怜虫,才终于后知后觉。
崔梦云什么也没说,率先转身上了马车。
总归这马车大得很,再装下一个嫡姐也还是绰绰有余。
纪衡和崔梦缘很快也一先一后坐上了马车。
在?崔梦云面前,两人还是相当?守礼,连视线都没有相交。
但这样,车厢内无人说话,气氛竟一时凝滞了。
嫡姐作为唯一闯入的意外,大概是有些坐立不安,她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主?动开口,想要缓解一下尴尬。
和纪衡说话是不合规矩的,那她就逮着崔梦云聊:“云娘,总觉得好长时间没有在?府中遇见你了,你近日都在?做些什么?”
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找了个这样的话题,在?跳脱出苦涩的情绪后,崔梦云竟然有些想笑。
纪府就这么一丁点?大,紫竹院虽已经是府中最清净的院落了,但从紫竹院到正院,也不过要走两刻钟,更不用提她每日都会在?后院散步。
即便这样,还是没有遇见过嫡姐一次,可嫡姐却和纪衡“偶遇”了不下一次,除了被她目睹在?湖心?亭上搂搂抱抱的那一次,也不知又在?哪里搂抱过多少回了。
一想起那日见到的画面,崔梦云又有些想吐了。
在?另外两人看来,就是崔梦云在?要回话的时候,突然皱起了眉,面色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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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姐好像有些被吓到了,忙不迭问:“云娘,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
另一边,纪衡已经递了一个饼子过来。
崔梦云默默接过了那个饼子,咬了一口,正有些噎到,纪衡又递了水壶过来。
就这么一口饼子一口水,连着吞咽了十几口,崔梦云才觉得腹中的恶心?和脑中的眩晕好了许多。
身体的不舒服一消失,崔梦云也饱了,她手里拿着还剩下大半个的饼有些为难。
正当?她思考应该用什么把剩余的饼包起来的时候,纪衡突然又伸手,把剩余的饼和水壶一并拿走,三下五除二,把饼消灭了个干净。
崔梦云松了一口气,只觉得一个大负担被消除了。
而坐在?对面,目睹了这一切的崔梦缘脸上的惊讶却压都压不住。
她实?在?没忍住,惊呼了出声:“你们……平日都是这样的吗?”
实?在?是……太失礼了吧……
这完全超出了崔梦缘的认知,纪衡像个讨食的下人一样,在?吃崔梦云吃剩下的饼???
崔梦云没有立刻理解嫡姐的意思:“怎么了?我吃不完,总不能扔掉。”
她对粮食还是比较珍惜的,做不出那些铺张浪费之举。
崔梦缘还在?持续惊讶中:“嗟他人之食……于礼不合。”
“而且……”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微微红了脸庞,很小声说,“也太暧昧了。”
崔梦云听清楚了,她懒得再伪装有心?眼,直白反问:“但我们本就是夫妻呀。”
若是纪衡和别的女人这样,才叫暧昧,他们正儿?八经成婚这么多年,吃过的口水都不计其?数了,还差这饼上微不可查的一点??
到底是谁想暧昧,已经不言而喻了。
纪衡还是像个死人一样,什么都没说。
但时至今日,崔梦云已经不再会为此神伤了,因为她发?现,就算她再难过、流再多的泪,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不如?平静接受一切的发?生?。
她最多、最多在?最后那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