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摆,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小团,哭的很小声,生?怕自己声音大了,成为被?抛弃的理由一样,“兄长,求你别扔下二丫。”

纪衡终于忍无可忍,一把?将崔梦云拖了回来,大手紧紧扣着她的腰肢,捏着她的下巴,冷厉开?口?:“阿云,看清楚了,我才是你的夫君,你不是什?么二丫,也没有什?么兄长,你是我纪衡的妻子?,没有旁的男人!”

崔梦云虽然认知再次错乱,但?她不听别人说话内容的毛病仍旧不改,纪衡说的再明白,她也只是哭迷了眼,可怜兮兮地颤抖着,等纪衡停下,才低声哀求:“大人、大人求您发发慈悲吧,二丫离开?了兄长,会死的。”

纪衡捏着崔梦云下巴的手不自觉用了力,留下了殷红的指印,可崔梦云连吃痛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只浑身颤抖着啜泣,整个人又乖顺又反骨。

“会死?”他的唇角划出了一抹冷彻心扉的笑,似情人耳鬓厮磨时才会有的醉人低吟,“想为了别的男人而死?你有问过你的夫君答不答应吗?”

崔梦云咬着唇,无比害怕地摇着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不知道面前这个男人在说什?么,她根本听不懂,却敏锐地察觉到了眼前男人濒临崩坏的状态,以及他快要逸散出来的暴怒情绪。

房间里早已静悄悄,王式尧早就趁乱离开?了厢房。

房门被?关的很严实,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把?空间留给了他们。

崔梦云在发现自己的“兄长”失踪以后,抢先一步情绪崩溃了。

她开?始挣扎,想要挣脱纪衡的桎梏,逃出这个恐怖的地方,去找唯一能?给她依靠的兄长。

她一边抽噎着,一边喃喃:“兄长……”

这一声声的“兄长”彻底点爆了纪衡的情绪,他眼底被?浓重的黑完全占据,再不见一丝光亮,整个人已经?彻底变成了一只被?入侵领地后暴怒的野兽。

他冷漠地抓住崔梦云细细的脚踝,慢慢将又一次从他怀中逃开?的崔梦云一点点拖了过来,另一只她身后缓缓往上攀援,直到落在她早已散落下来的长发上,才轻轻拨开?那扰人的三千青丝t?,搭在了那细的仿佛一折就能?断的脖颈上。

纪衡青筋暴起的手背和崔梦云洁白细腻的脖子?形成了鲜明对比,好像一个暴徒正准备要对他柔弱的人质做一些不能?饶恕的事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