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
我绞尽脑汁想了好一会儿, 还是没能想到,“你刚刚醒来的时候,对我说了什么?”
那时被我摇醒的赤司,刚睁开眼时, 异色的双眸里还有着机能处于?半启动状态下?的迷蒙色彩,他?缓缓起身, 被我身体阴影遮住的部分落入夕色的光圈下?。
全程未从我身上转移片刻的视线多了很多我看不懂的情绪。
他?喊了我的全名,宛若两个?人格重?叠在了一块儿。
大风刮起,将地上的草叶卷起,蔷薇色的头发随风拂动,风卷起他?的刘海, 使得那双正注视着我的异色双眼在暖光的晕染下?缱绻着无尽的温柔, 不见一点偏执的冷傲, 他?嘴角轻扬, 在那一刻,他?的笑容充斥着意气?风发的少年感
我因?他?这很治愈的微笑晃了神, 灵魂被类似于?陨石坠落的强大震感给冲击到了,使得我的耳朵无法捕捉到他?薄唇轻启吐露的字眼。
赤司对我没听到他?说的那些内容的反应,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意外, 不出所料的神情带着对我的无奈。
“没听到吗?”
他?甚至还升起了逗我的心思,侧眼看过来的目光轻佻,“真可惜。”
他?这态度表明了他?不会再去跟我复述了,这不是让我更好奇了吗!
到底说了什么啊
见我这么抓耳挠腮一颗心全被钓在他?抛出的鱼饵上,赤司愉悦的笑容充斥着几分恶劣。
多摩川河距离幸平餐馆的路不短,走了还不到十分之一的时候,赤司突然?同我说起了他?家的情况,他?用着很平淡的语气?述说着自己?母亲在他?小学时期就过世的情况。
“其实这事,我知道。”
我踢着脚下?的石子,“就这最近几天知道的。”
“是诚一郎叔叔对你说的吧。”
赤司从未和班里或社团里的人提起这些家事,他?很容易就能通过我社交的圈子联想到是谁跟我说了这些。
“因?为我最近打工的状态不太对,老板问起的时候知道了你的情况也很担心,才同我说了你妈妈的事,但?也只说了这一件”
幸平诚一郎可不是那种会去蛐蛐别人家事的人,他?不会跟我提赤司和迹部小时候的事,倒是经常和我说创真以前的糗事,也是从我这知道了赤司的‘病症’,才稍微透露了可能有他?母亲去世的影响,
“希望你不要介怀。”
“这也不是不能说的秘密,赤司家早逝的女主人虽然?当年对外的报道被我父亲压下?了,我母亲喜静,白事没有大办,但?在上流圈子里也是人尽皆知的事了”
黄昏暮色下?,赤司主动和我倾诉起了自己?的家庭,他?是赤司家这一代的独子,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人生非凡,从小他?就被自己?的父亲要求去做所有领域的胜者?,为了以后更好地继承家业,家里自小就对他?实施各种英才教育。
在这重?压下?,他?母亲送给他?的那颗篮球,给他?带了能抒发压力的慰藉渠道。
当他?母亲在世的时候,他?父亲还会看在他?母亲的面上,不会把他?逼得太紧,在他?母亲死后,赤司父亲对他?也采取了更加严苛的教育
升了国中后,父亲能允许他?加入需要花费很多时间的篮球社的条件,就是让他?赢下?每一场胜利。
果然?是有家庭方面的影响,才让赤司征十郎将‘胜利至上’观念根植于?心。
赤司说起这事的时候并没有任何无奈妥协的语气?,他?是天生的帝王,坦然?地接受着自己?的命运,所以我没有太多怜悯的念头,只是做着合格的听众,并在心里将赤司最近这‘失控’的言行找到了合理的解释。
既然?以前温柔谦逊的样子已?经管不住篮球社那几个?突起的刺头,索性戴上了更为强势的面具。
我在心里轻叹了口气?,把赤司逼出双重人格又何止是他家庭的关系,其他?篮球正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