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她会把十两银子的聘金带回来,她娘家再添一些,这样家里也能宽裕点,哪成想,她只带了些衣裳和首饰,银子一两没带。

自己还趁着三朝回门不在家的时候,去她屋子里翻过,结果一个铜板都没有,想到这就气的不行。

崔婆子还没开口,柳茹芸就眼眶泛红的走上前,柔声道:“娘,大嫂,不是我不想做事,不想伺候婆母,实在是我从小身子弱,容易生病,爹娘从未让我做过家务活,我连油盐酱醋都分不清,怎么做呀?

且相公说了,妹妹到了嫁人的年纪,要相看人家,让我教她些诗书礼仪,也好找个好人家,我才把心思放在妹妹身上,大嫂你这么说,可真是冤枉我了。”

说着眼泪就簌簌落下,不知道的还以为丁红怎么欺负她了呢。

柳茹芸心里也的确委屈,嫁进来之前,高志远可是说了,家里的活有大嫂呢,她什么都不用做,像在娘家的时候一样,看书写字就好。

哪成想,这才嫁进来半个多月,就被丁红明里暗里挤兑,大清早天不亮就摔锅砸碗的,扰的她没有半刻清静,多睡不了一会儿。

吃的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尼姑庵呢,嫁进来这么长时间,她一点荤腥都没看到过,还好高志远从外面给她买些肉包子吃。

住的差,屋子里有股霉味,点上薰香才好些,院子都是泥土地,风一吹,尘土扬的哪都是,她不出门,就是怕被灰尘呛到。

更是过分的想让她做家务,她的手十指不沾阳春水,是写字弹琴的手,哪里能做家务。

想到这,眼泪就不住的流,要不是看在高志远疼她,对她好,她才不嫁到这样的人家呢。

丁红冷笑:“说的好像谁生下来就会洗衣做饭似的,不都是做多了才会的吗?你不会也不愿学着做,不就是想躲懒吗?还秀才女儿呢,秀才女儿不会做活,不侍候婆母,说出来也不嫌丢人。”

高聪慧听到哭声快步走出来,扶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柳茹芸,怒视着丁红:“大嫂,二嫂才刚嫁进咱们家,你就不能体谅点?人家都说长嫂如母,你哪里有个当娘的样子?”

这个新二嫂比李晚月和大嫂好多了,大嫂从来没送过她什么,可二嫂刚进门就送了自己两朵绒花和两支珠花,可漂亮了。

还说等自己瘦了,她就把她漂亮的衣裳送自己两件,自己可得护着她些。

丁红一听瞬间炸了:“咋?咱娘好好坐在这,你为了一个不伺候婆母的二嫂,就要咒娘没了呀?还长嫂如母,她叫我娘吗?我可没有这么大还不干活的闺女。

人家都敬重嫂子,她有敬过我吗?我前两天累的站不起腰,咋不见她帮我?不是我说,小妹,你就算想嫁到大户人家,人家的媳妇也是要伺候公婆的,你现在不学着伺候咱娘,以后咋伺候公婆?

是不是就因为她送了你几朵不值钱的绒花,你就护着她呀?你看看是她给你的绒花值钱,还是她戴的银簪子值钱?

这几年,你脚下穿的鞋,还都是我给你做的呢,咋不见你替我说话?”

高聪慧被这话一噎:“我……我这不是正在跟二嫂学吗?”

“跟她学?她自己都没伺候娘,你跟她学了些啥?”

高聪慧不以为意:“反正这些活大嫂都做惯了,你做怎么了?二嫂也是为了我好才没功夫做别的。”

“行,你也偏帮着她,你们谁爱做谁做,反正我不做。”丁红都要气笑了。

崔婆子怒吼一声:“别吵啦,一个个的不让老娘省心,老二媳妇也把眼泪收一收,没的把福气哭没了。”

柳茹芸止住了哭。

崔婆子看向丁红,劝道:“老大媳妇,不如这样,让她教小慧和大鹏读书写字,活计还是你来做行不?”

丁红一跺脚:“娘,她就算教还能教一整日啊,一天教一个时辰就够了,其他时候不耽误干活的。”

柳茹芸眼泪掉的更厉害了,两眼一闭,脚下一软,倒在了高聪慧怀里。

“二嫂,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