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昱斜眼看了谢晏一眼,明明三成利润是谢晏定的,她却没理会。
他呵呵一笑:“这下可以告诉我们,这冰是怎么做的了吧?”
看在钱的价上,李晚月好心告诉他:“用硝石就可以制冰,当然,硝石直接制出来的冰只能纳凉,不能食用。”
她简单说了下步骤,让沈昱自己回去试。
沈昱见谢晏给他使眼色,笑着道:“晚月,这个只听你说,我不一定做的好,要不你做一遍给我们看看,免得我们弄错了,再伤着。”
说着,他拍了两下装银票的小木盒。
他可是看出来了,看在银票的份上,李晚月心情好,想来不会拒绝。
果然,李晚月应下了,带着两人去了后院,后院里有水缸和木盆。
她演示了一遍,问:“等着水凝固就可以了,看清了吗?”
转过头,却只看到谢晏一人,沈昱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谢晏直视着她问:“我是哪里惹你不畅快了?”
李晚月移开视线:“没有。”
谢晏轻声道:“我原以为上次你情绪低落,是因为你的好友,可今日依旧这样,显然不是因为好友,那便是我了。
我想了许久,不明白哪里做错了,惹你不痛快,你告诉我,不要这样不明不白的冷待我好吗?”
“真的没有,男女有别,我们两个人在这里不合适,快走吧。”
李晚月说完就走,被谢晏一把抓住手腕。
李晚月惊讶他的举动,被人看到解释不清。
她立刻挣扎着要把手挣脱出来,奈何他抓的太紧。
她急道:“谢晏,你做什么?快放开。”
谢晏唇角微扬,她唤他的名字,很好听。
“李晚月,你不是扭捏的人,有什么话你直说就是,哪怕看我哪里不顺眼,你告诉我,让我清楚明白可以吗?”
李晚月道:“那你先松手。”
谢晏盯着她,放开了手:“说吧。”
李晚月问:“你是不是有个小舅子?”
谢晏皱眉:“小舅子?”
“是啊,有一次我和三栋去县城,碰到一个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子在欺负秦家大小姐,当时他说他的姐姐是县大人的心尖宠,那不就是你的小舅子吗?”
谢晏自动放大了‘心尖宠’这三个字。
他抿唇压下唇角,问:“所以……你是因为觉得我有心尖宠,才对我转变态度的?”
李晚月奇怪的看向他,这人怎么想的?重点难道不是他的小舅子仗势欺人吗?
“你的小舅子仗势欺人,肆意枉为,伤害了那么多人,你是不知情,还是纵容他?”
谢晏垂眸,掩住眼里的冷色:“我知道。”
李晚月看他这个反应,心里暗骂一句狗官。
知道自己家人做恶,还不阻止,白瞎这么好的相貌。
从认识他,他一直表现的谦和知礼,没想到内里是这样的人,真想拿扫把把人赶出去。
她刚要开口让两人离开他们家,就听谢晏道:“我知道你说的那个人是谁,是曹县丞心尖宠的弟弟,是县主薄的儿子朱光耀。”
李晚月脑子里梳理这两句话的关系。
见她一脸懵的样子,谢晏抬手在她额头轻轻敲了一下:“我还未成亲,哪来的小舅子,李晚月,你这么败坏我的名誉,我是可以向你讨要赔偿的。”
李晚月回过神,疑惑道:“未成亲?所以县大人是曹县丞?”
“嗯,曹县丞在此地任职多年,上任县令调任后,空余的那段时间,都是他处理县里的大小事,根基很稳,不好轻易撼动。
前几年,他的原配没了,后来看上了朱主薄的女儿,朱主薄为了前途,将女儿嫁给他做继室。
主薄的儿子朱光耀,被纵的为人跋扈,仗着曹县丞和自家的势,在县城胡作非为,我已经在调查整理罪证了,只是我到底刚上任不久,此事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