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子很痛,犹如白色浓雾封锁的视线仿佛被血滴到后,温度将她活生生烫得清明了一瞬。

宁商羽的脸一闪而过。

林稚水想叫他,想叫他,却倏地有双手臂抱着她迅速离开了这个危险的地方,从惊惧混乱的人群大片尖叫声中……

她听到。

有人说,狗吃人了狗吃人了!!!

林稚水不甘心,反反复复的想抓住这短暂的一幕,想看清宁商羽的脸。

她躲在梦里哭,被宁商羽喷涌的鲜血溅落在瞳仁里,沿着渗出的泪将白净的脸颊都给染红了,直到被熟悉的温暖覆盖。

有人在梦外,用毛巾也用指腹,将她的泪和汗都擦拭去。

林稚水因情绪产生的生理应激逐渐缓和下来,过了很久,她醒来了,第一眼看到的是宁商羽的喉结,慢慢往上移,是线条精致凌厉的下颌至五官,最后是那双能揣摩品味很久的琥珀色眼眸。

原来宁伤鱼小哥哥长大后,这么好看啊。

林稚水还被困在三岁的魂魄里,不眨眼地盯着宁商羽看,落地台灯的光把他浑身都镶了一层朦胧的金边。

她这副情态模样,显然还没回过神。

气氛安静极了,就衬得宁商羽的动作被无限放大,他俯身将林稚水重新压回被褥里,顶开那唇齿间,探进去,比她还在低烧的体温更高,占据着心房。

林稚水柔软的像丝缎,刚睡醒是没什么力气的,只能任由宁商羽勃勃鲜活的温度抵入无可再深的地方,将雪白的身体逐寸变成胭脂红。

太乖了。

像置于透明玻璃盒子里精致小洋娃娃一样,瞳仁很大,又清透又无辜,胸口起伏的微弱呼吸要伴随着他的力道,才好似知道要吸气。

而宁商羽手掌轻轻抚摩她脸蛋,与此同时,也不疾不徐地击碎无数次她那层自带的圣洁玻璃罩。

直到林稚水终于烫乎乎的缓过魂来,被他面对面搂在胸膛前,嘴唇贴着白嫩的耳廓低而清晰的问话:

“我是谁?”

“宁伤鱼。”

“谁?”

“宁伤鱼。”

“宁伤鱼是谁?”

“我的小哥哥。”

“小哥哥是谁?”

“宁伤鱼……宁伤鱼,是宁伤鱼……”

无论怎么问,林稚水眼下梦醒过来,什么都不认,只认年幼时误打误撞遇到过的小哥哥。

她竟有种失而复得的情感充沛着胸口,那点儿在意的,委屈和欢喜都从心底犹如沸腾的水一样,弥漫了上来,再从又红又热的眼尾泄露出去。

借着灯光,林稚水忍着骨髓透来的酥麻滋味,就这么坦诚看着宁商羽,隔了很久才不是很甘心的,仿佛又要哭了般说:“这桩联姻不是天降的,是你亲自要的,你知道我对什么香料过敏,知道我常用什么药和喜欢吃什么,珊瑚研究所也是你一直准备好送我的,你关注了我十五年时间,对吗?”

他在等她长大,十五年后……她十八岁了,就来港区林家要人了。

宁商羽没死。

死的是那只作恶多端的罗威纳犬。

林稚水忍不住将手心贴着都鼓起来的肚子,他的一部分,还留在身体里。

继而,她又抱紧他,保持着这个姿势在被褥里,红润的唇颤着,声音掺杂着哭腔和无措:“我不是故意把你忘记的,我,我以为你死掉了。”

记忆陡然苏醒得过猛过快,一场高烧,把她的魂魄都烧回了过去。

宁商羽搂着她的手臂肌肉倏然收紧,散发出强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几乎要把她淹没,过半响,才低俯,与她额头对着额头:“稚水,你叫林稚水,林间稚水的稚水。”

她哽咽呢喃,“嗯,我叫林稚水。”

“忘不忘记,都不妨碍十五年后,我得到了林间的这捧稚水。”宁商羽是真正意义上的得到,手掌笼罩着她的双膝,衬衣下摆,线条紧实的腰腹极具爆发力,每一下,都伴随着掌中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