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洺看着她苍白的脸庞心有不忍,语气放缓和,“姑娘可要去看看皇上?”
花莫急切迈步,下一刻又突兀停下,眼中充满挣扎,良久低声道:“我也不是大夫,看了也没有。”
司徒洺不料她心肠如此的硬,“姑娘可知?皇上昏迷前还握着你的药,他宁愿自己受伤也不允许让你伤了半分,你这么做为免太?过伤人。”
“那是他的事。”花莫说完快速合上门,后背靠在门上许久都?没有动。
她举起手里的玉佩看了又看,眼眶一点点泛红,她以为他们之间已经再无瓜葛,可现?在她要怎么面?对他,他们又牵扯在了一起,他还是因为自己而出事。
花莫虽然没有去看萧琢,但却一直留意着外面?的动静,听到院子里安静下来,没有其他的动静,猜测萧琢的伤势应该是稳住了。
她也撑不住疲惫,枕着手臂伏在桌上昏沉睡去。
恍惚间,脸庞被温柔抚触,一下一下似透着刻骨的缠绵,让花莫忍不住去贴紧,那抹温度也好似收到鼓舞,捧住她的脸,“影月…”
低哑的两字扫过花莫耳畔,她猛然惊醒,睁开眼面?前是男人衣袍上的绣纹,是谁毋庸置疑,她一把挥开贴在脸上的手,起身后退,拉开一道冷漠的距离。
“你来干什么?”
花莫问?的冰冷,目光却不受控制的去查看萧琢伤在哪里,看他被挥开的手无力垂在身侧,是肩膀伤了。
萧琢心里的涩楚在对上花莫窥看的目光后又微微融开,“来看看你,告诉你我没事。”
花莫目光一紧,“你有没有事与我无关。”
眼里的戒备,像是害怕了再被伤害而努力伪装自己的小兽。
萧琢心疼到无以复加,他曾经也有过她的全心信赖,却被他自己一手弄毁。
“嗯,是我说得不好,我不放心你,所以一醒来,就忍不住要来看你。”萧琢嗓音温柔至极。
花莫别开眼,心已经乱成一团。
萧琢看在眼里,原来只要她不再抗拒他,让他可以看着她,照顾她,他就已经心满意足。
他从怀里取出一个包裹仔细的锦布包,“枯凌藤,我拿回来了。”
花莫看向他手里的东西,眼眶遏制不住的发酸。
萧琢缓步走上前,颤抖着手抚上她眼上的疤,心痛如刀剜,他无法想象她要多恨他,多大的决心才会不惜毁了自己的容貌。
“对不起,对不起。”他一遍遍重复。
花莫知道这伤有多丑陋难看,她以为萧琢一定也会觉得恶心,他眼里却只有爱怜,甚至抚摸它?。
花莫反应极大的想要再次把他推开,却又顾忌他的伤,颤声道:“你别碰我。”
“你的药我也不要,我也不怪你,我只希望以后你是你,我是我,我们各自安好。”
每一字都?如刀子在萧琢心上捅下,连血带肉的痛,他摇头,“你说过,只要我将玉佩复原。”
他说得强硬,眼里却漾着苦楚,花莫呼吸发紧,那玉佩现?在还在她手里发紧,她因为把它?也砸了,可却怎么也松不开手。
“萧琢…”花莫艰难开口,下一瞬,萧琢却闷哼一声,整个人失去知?觉向她跌来。
“萧琢!”花莫大惊失色,慌乱抱住他。
在他身后,何玉娇手捧着一个花瓶,粗喘着满眼惊恐。
“玉娇,你。”
何玉娇惊看着已经昏死过去的萧琢,倏然丢下手里的花瓶,上去拉拽花莫,“我们快走。”
“玉娇,你误会了。”
何玉娇的记忆还停留在昏迷前有人要折断自己的手,惊恐万分的说:“再不走来不及了。”
“我们已经没事了。”花莫连声安抚她,“这里不是云暮山庄,我们已经安全了。”
何玉娇将信将疑的看着她,又看向昏死的萧琢,“那他?”
她以为他也是要来迫害他们的人。
花莫无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