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生我气啦。”白挽吭哧撒娇,“老天给你这张嘴是用来亲我哄我叫我宝宝的,不是用来和我吵架的,你要知悉这一点。”

盛云客:“反倒是我的错了?”

“我的错我的错。”

事已至此,先扣锅再说。

“你好意思说我,中间二十分钟你干什么去了?是不是在虹阁包养了哪个小白脸,跑来滋润他了?”

白挽话音一落,前面的隔板升了上去。

他敲了敲隔板,“不至于,我只打算找一件小小小小的事,不找大事。”

隔板降了下来。

“你要是嫌我多事,大可把弟弟妹妹接回家,我又不会说什么!”

隔板升了回去。

“白挽。”盛云客暗示地揉捏他的腰,“二十分钟滋润你都不够,能滋润谁?”

白挽被他一捏,腰就软了。

“嗯嗯嗯老公你最厉害,你就是男人中的永动机,男同里面的大猛1,你的腰能申请世界非自然保护遗产,你的速度能打破吉尼斯世界纪录,你就是我遗落在卢浮宫的瑰宝啊老公!”

“……”

一通彩虹屁下来,盛云客眼神逐渐危险。

因那段监控视频升起的阴暗疯长。

-

监控视频与盛云客记忆相连。

那是白挽赤园中药前。

视频只有一小段,白挽说是自已不小心喝错酒,盛云客本就不信,谁知却是白挽主动喝下这杯加料的酒。

白源将酒杯推过去,虚伪地笑,“白家好歹养你长大,你总要做出报答吧?卢少爷喜欢你,相信你让他高兴了,白家就有救了。”

白挽冷冷盯着他。

白源威胁的话语仿佛不是在对自已唯一的亲儿子说,话里写满商人的算计,“当然了,事成之后,我会履行承诺,给你你妈的地址。”

白挽捏着杯壁,骨节泛白,“你最好说话算话。”

“放心,还有你那不中用的外婆,最好的药我会让人给她用上。”

白源看着白挽喝下那杯酒,满意地笑了。

白挽手背擦去唇边酒渍,伸手,“地址。”

白源耸耸肩,写了张纸条给他,白挽拿到手后立马收好。

白源话锋一转,“你不用这么不情愿,你要是不喜欢卢少爷,想不想换一个?”

白挽被他的语气弄得直犯恶心。

白源站起来,走到窗边,拉开二楼窗帘,外面是灰蒙蒙的阴天。

“几分钟后,晟时的盛总的车会从外面马路开过,你想不想鲤鱼跃龙门,为自已的人生和你妈妈外婆赌一把?”

白挽瞳孔骤缩,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你说……什么?”

白源朝他走来,算计到他体内的药效差不多开始生效了。

“两个选择,你难道不想选更大的那个?”

说是给白挽的选择,实则早就帮他选好了。

门外都是白源的人,他不可能逃走。

一抹凉意从白挽背脊窜起,他感觉自已喝下的不是那种药,而是穿肠毒药,喝下去五脏六腑都开始溃烂,钻心的痛楚一点点扩散至全身。

白挽唇瓣发颤:“你……休想。”

他今天来,就不是来如白源的意。

白源也是想不到,白挽都中了药还能爆发出如此坚韧的力量,一把推开他,操起椅子用尖锐的那角砸开窗户,玻璃碎片掉了一地。

哗啦

白源吃痛地从地上爬起,见状喊道:“你要做什么?!”

白挽立于窗边,回头一眼,冷风吹动他的发丝。

“等着吧,等我攀上盛总,第一个要求就是找回我妈妈和外婆,你以为能永远控制住我?”

他眉目间再找不到四五年前稚嫩好拿捏的影子,只有冷锐果断的决绝。

在外面的人听到声音冲进来的同时,白挽义无反顾地转身从二楼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