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错。”盛云客注视病历上的名字,“我不该追问你密码多少。”
这和把他愈合的伤口再撕开一遍有什么区别。
白挽心如止水,“不知者无罪嘛。”
盛云客:“我是不是常常让你难过。”
白挽:“相信自已呀老公,你对我很好的啊,你都没有拿刀捅我。”
“……”
盛云客对他还不够好,他摸摸白挽柔嫩的脸,这么乖的白挽,他应该对他再好一点,好到没人能对他再好了,他往后能想起的最幸福时刻是自已带来的才行。
他低下去,亲了白挽。
“宝宝。”
白挽:“嗯嗯。”
盛云客碾着他的唇,“宝宝?”
白挽含糊:“在呢。”
盛云客搂着他的腰将他放在书桌上,起初白挽碰到他他都会躲,如今恨不得和白挽融为一体,再不分开。
他一下一下地亲着白挽,亲得白挽痒痒。
“好、好了,你亲好多下了。”
“亲了几下?数了吗?”
没数。白挽说:“七八下吧。”
盛云客再亲一下,“集齐七个吻可以召唤一个吻。”
白挽被他亲得软乎乎热腾腾。
世界上最幸福的时刻莫过于此了。
要他分他分不出来,和盛云客在一起的每一天他都是幸福的。
“嗯……”
离得这样近,这两天盛云客眉宇未曾消下去的愁云如此明显。
白挽回亲了他一口,张开手臂抱回去。
“你不要再难过和自责,也不要听白源说的那些,我的自杀和你没关系,纯粹是我自已没有想活下去的念头了,我应该要谢谢你。”
“你问我你不值得成为我活下去的理由吗,我现在回答你。”
“我就是为了你才活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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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挽的剖心反而显得盛云客无能。
盛云客头次认为自已一件事做得失败,他几乎从未失败过,唯有在对待白挽的事上,正如盛君尧所言,他看不清自已心底的感情,过于优柔寡断。
连盛朝臣都比他早些认清他对白挽的喜欢。
他早就爱上白挽了,在自已尚未察觉之前。
因此三年前他为白挽的自杀灼痛难捱,三年后再为此苦痛难堪。
“林医生把体检报告发来了。”睡觉前,盛云客说。
“你的身体没问题,只要不乱吃东西,或者情绪过于激动,胃病就不会复发。”
这三年盛云客把白挽养得很好,衣食住行样样有人负责,全经盛云客手再施行。
白挽在被子里咕蛹,“好哦,给我们老公颁一个大大的小红花!”
盛云客:“我们?”
白挽:“白挽的老公!白小挽的老公!白开心的老公!是我们大家的老公!”
盛云客:“买一送三,我赚了。”
白挽打了个响指。
以示肯定!
盛云客抱着他慢慢回忆,“我们领证后就搬到这里,周边有邻居,有声音,我希望你能在热闹的人间烟火气中开心一点。”
白挽:“我好开心!我白开心!”
“我记得你说过,领证后向我索吻,我拒绝了?”
“呃……”
白挽眼神乱瞟。
他不是故意坏人名声,他有意的。
那是他们领证结婚的第一晚,也是白挽出院的第一晚。
“你刚出院,我不舍得折腾你,到你这里就成了我拒绝你?”盛云客戳他脸,“白开心,你良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