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令沅白眼,“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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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进深山,简令沅他们包的民宿,好在剩了一间空房间。

白挽淋了雨,想洗澡换身衣服,集市离这里较远,无奈去找简令沅借。

他敲开门,“借套衣服呗。”

简令沅睨了他一眼,回去拿了套衣服和新内裤给他。

“谢谢沅沅~”白挽嘴甜,忽而凑近了说,“你脖子上是什么?”

简令沅在房间只穿了件单衣,脖颈处的红痕无处可藏。

他反问:“你脖子上顶的是什么?”

白挽低头看自已,“我脖子上没有啊。”

“你也知道你脖子上没顶脑袋。”

“……”

白挽身高体型和简令沅差不多,衣服穿上正好。

简令沅来敲门叫他下去吃饭,敲了两下没人应,他转开门把手,开了。

白挽蹲在地上,手里捏着什么东西在哭。

简令沅关了门,走近。

“我是不是不该贪心要他全部的爱。”白挽哽咽地说,泪水滴在他手中的龙形玉坠上,“世界上有几个人能做到把爱全部给一个人,遑论那个人是盛云客。”

简令沅低眸望着他,没说什么打击他的话。

等他哭声弱了再说:“吃饭了。”

白挽擦擦眼睛,摇头,“我不吃了……我、我胃有点疼,我想睡觉。”

“胃疼?”简令沅蹲下来,“叫司机带你去医院?”

“不用了,不用了,我睡会儿就好了,你去吃饭吧,明天还要参观老人。”

白挽按着抽痛的胃,打起精神说:“我有事会叫你们的。”

“嗯。”

他这么说,简令沅就出去了。

白挽可能更想一个人待着。

等他走了,白挽慢慢挪上床,身体蜷缩起来,好久没疼的胃一抽一抽地疼。

他好没用,离开盛云客就开始疼。

白挽睡了一个很短的觉,醒来发现只过去半小时,他下了床,胃没那么疼了,听到走廊外动静,开门。

简令沅和他助理在摆弄相机,旁边站着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身旁民宿老板搀着她。

白挽走过去,“干什么呢?”

“这位老奶奶想拍一张照片。”助理说,“摄影小哥拉肚子了,我和简哥在捣鼓这个相机。”

这个年纪想拍的照,其实就是遗照。

这边靠近深山,摄像资源稀少,不少老人想拍一张照得赶去很远的地方,或者出钱叫摄影师到家里来拍。

他们见到简令沅团队带着相机,便来问能不能拍,他们可以给钱。

“……你们行不行啊。”白挽嘟囔着上前,“给我。”

简令沅给他,“你会拍?”

“得过国际奖的,谢谢,不用鼓掌了。”

“没人要鼓掌。”

白挽让老人靠着白墙,化妆师帮老奶奶化了浅妆,拍好后,白挽把相机还回去。

简令沅瞧了眼,“还行。”

“锅里热着饭菜。”

“噢……”白挽说,“我想吃泡面,我好久没吃过了。”

简令沅:“只有野菜,爱吃不吃。”

白挽下楼揭开锅盖,里面不是野菜,正常的家常菜,还给他留了排骨。

他端出来全部吃光了。

简令沅路过,“?留了两三个人的分量,你全吃完了?”

白挽摸着肚子,“嗝,还好吧,我胃口一直不大,今天比较难受。”

“难受能吃这么多,不难受不得吃头牛。”

谁家失恋能吃这么多,演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