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令盛云客意外,“尹声不算?”

“他是一只酒醉的蝴蝶~”

尹声性子不定,和白挽合得来,但更爱满世界乱窜,适合约出来玩,更深入的朋友就不行了。

“我看你是被这花花世界迷了眼。”盛云客胁迫地说,“让我发现你拿我当备胎你死定了。”

白挽蹭蹭,“不会哒不会哒。”

过了又问:“哪种死法?”

“真琢磨备胎的事呢?”盛云客低头,语带恐吓,“你说哪种死法?关在家里,被我没日没夜地x,爽死的死法。”

白挽没声了。

车窗玻璃映出车内场景,二人旁若无人亲密依偎,白挽很是亲昵喜欢,盛云客的视线只有黑漆发旋,偶有两撮发丝翘起来,隐在旁边的耳朵悄悄变红。

玩着他袖扣的手放慢。

“吓到了?”盛云客开口。

袖口被人拽了拽,他听到白挽含蓄问他。

“那,今晚,我要跟你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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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外城市的光亮透进来,盛云客的瞳眸随着光影更迭明暗交错。

盛云客才永远搞不懂白挽下一句话会说什么。

二十岁,没经历过双亲逝去的白挽足够鲜艳明动,天真烂漫,貌似有自已的少年心事,话少许多,和最初结婚那样,心里的想法好像很好猜,又好像很难猜。

他有着宛若良家少男被逼迫和盛云客交往的先提,如今又主动要跟盛云客回家。

“想跟我回家?”

白挽含糊其辞:“凡事别问别人,问问自已想不想。”

“白小挽你胆子挺大。”盛云客压迫问他,“你不怕我得到就跑?”

白挽神游天外:“那太好了……”

“好在哪儿?”

“我也是这么想的……”

盛云客脸当场就黑了,“你再说一遍?”

白挽闭口。

“我就瞎说的,你不乐意带我回去就算了。”

他以袖掩面,奈何袖子不宽,只遮住双眼睛,“我见不得人,配不上登堂入室……”

说到一半就被人扯下袖子。

“行,跟我回家。”

白挽凭手段登堂入室。

盛云客一个人住市中心大平层,平时阿姨保洁负责打扫卫生和定时做餐,装修沉稳有格调,简约高雅中带着丝丝冷清,缺少家的氛围。

“好冷清啊。”白挽进门就说,“你平时不住家里吗?”

“在等你让它变得不冷清。”

盛云客开了灯,给他拿一双拖鞋,白挽试了,正合脚。

他倏然恍惚了瞬,日子像是他偷来的做梦都求不来的好。

“你上次,为什么说不让我爸发现呢……”

白挽捉住盛云客衣袖,对方便转过来,将他打横抱起,二人窝进沙发里,白挽用着曾经常用的姿势坐在他腿上。

盛云客圈住他腰身,仿佛圈住自已的所有物,“你想你爸发现么?”

白挽靠在他胸膛,听着对方清晰有力的心跳摇头,“不。”

“你不想的事我就不做。”盛云客贴着他耳朵说,“还有想让我做的么?”

白挽敛睫,“我让你做,你就会做吗?”

“你在我这里拥有绝对话语权。”

好严重的话,白挽变得慌乱,他和盛云客只认识不到一个月,盛云客就这么喜欢他了?

好奇怪。

他不担心对方有所图,白挽没什么可被图谋的,只是事情发展顺利得白挽做梦都不敢这样梦,还是说他从未醒来?

总不能盛云客和他一样早就喜欢上他了。

可能性微乎其微。

“那你能不能帮我找到我妈妈,带她出来。”白挽赌博地说,全程盯着他的手,“她被我爸关起来了,不要被我爸发现。”

盛云客一下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