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这反应,和林桁听见门外衡月脚步声时的第一反应出奇的一致。
他站起身,从林桁身后探出脑袋,看衡月的动作像是在行注目礼。
顾川面色惊讶,开口唤衡月时只比林桁少一个字:“姐?!”
衡月一愣,谢云也怔住,林桁骤然回头看向顾川,俩人四目相对,又不约而同看了眼衡月,脸上写着同一句话:你刚才在叫谁姐?
林桁生得高,即便体型清瘦,但他站在衡月身前,也足够将背后的顾川挡得严严实实,因此衡月刚才只看见他身后坐着个人,并没看见那人的脸。
此时听见声音,衡月神色讶异地看着从林桁背后站起来的人,疑惑道:“小川?你怎么也在这儿?”
林桁听见这亲昵的称谓,眉间微不可见地拧了一下。
衡月的父亲和顾川的母亲是亲兄妹,衡月和顾川是正儿八经的表姐弟。顾川小时候是跟在衡月屁股后面长大的,这声“姐”叫得理所当然。相比之下,林桁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弟弟就带了点奇怪的意味。
顾川在这所学校上学衡月自然知道,但她并不知道两个人一个班,更不知道今日和林桁发生矛盾的另一位男同学就是他。
衡月简单和林桁介绍了一下她和顾川的关系,两个不合的少年人莫名“攀上亲”,面色瞬间变得更怪。
顾川倒还好,眉头皱着,只是一副碍着衡月在这不好开骂的模样。反倒是林桁,垂着眼不说话,叫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х?
只有谢云在知道两人这层关系后,高兴得松了口气。
两个闷葫芦一直不出声,她还不知道两人是互相斗殴还是和其他同学发生了矛盾,但少牵扯一方人,对她而言局面则变得简单许多。
衡月看着顾川的伤,叹了口气:“说吧,怎么回事。”
顾川和林桁显然都有点怕衡月,是敬是畏说不好,反正她这样轻飘飘一问,谢云好说歹说劝了半天都没撬开的两只闷蚌此时终于舍得开了金口。
今天的事其实问题不在两个人身上。
顾川在学校虽然说不上惹是生非,但惹麻烦是少不了的,小孩子年少气盛,一点小事都能动起手来,也好在他下手还知道轻重,没打算年纪轻轻就把自已往少管所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