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就拿着手机坐在床边,安安静静地等着衡月再给他打回来。
他自已都觉得这行为有点愣得没边了。
好在衡月并没有让他等太久,大约过了十分钟,林桁手里的手机就响了。微信自带的单调的语音铃声只响了半声,他便立马接通了。他不自觉坐直了身板,举起手机放到耳边,开口道:“姐姐。”
他快一周没直接和她说过话,语气里有说不出的急切。
手机那头的衡月听见他的声音,微微勾起嘴角,“嗯”了一声应他。
他接得太快,衡月几乎可以想到他盯着手机等她再次打来的乖巧样。
她问他:“刚才在忙吗?给你打电话你没有接。”
林桁轻轻眨了下眼睛,乖乖道:“在洗澡。”
“刚刚洗完?”
林桁习惯性地点头,轻轻“嗯”了一声,点完才反应过来衡月看不见,又老老实实回她:“刚刚洗完。”
衡月想到他以前洗完澡从浴室出来那副又湿又润的毛躁小狗样,挂了语音通话,转拨了视频。她的声音太过温柔,林桁想也没想便接通了视频。
衡月的脸却没有如林桁想象中出现在手机里,屏幕一片漆黑,只有右上角他自已的视频小窗口有画面。
前置摄像头对着他的胸膛,露出一片湿润的脖颈和一点白皙的下巴,没看见脸。少年颈上的青筋时隐时现,头发还湿着,滴下来的水珠微微打湿了衣服。
林桁皱眉点了下屏幕,像是觉得衡月的脸没露出来是因为手机坏了。
他说:“姐姐,我看不见你。”
衡月坐在车里,看着窗外熟悉的风景,哄着他:“我这里不方便,过会儿再见,好吗?”
林桁有点失落,但还是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