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晓得究竟是雪中?等候,还是这般酷暑等候难捱些,在阿望看来,且都是一般苦楚。
“里头集会结束了,尔等读书人若有求问,可进去短留片刻。不足一炷香的时?间,教谕便要宴请诸位鸿儒了,尔等不可久扰。”
“是。”
大福忽得见内里走出个传话人,如此说了两句,等在外头的读书人喜出望外,连都恭敬的应了一声。
随后,大福便随着诸人徐徐走进去,而?门口等的人走进了县学?,门便又关上了。
那般临时?走开了的,今朝便再不得进去,不论是来早还是来迟,也都无用了。
大福小心谨慎的跟着引路走进了一间小园,亭台楼阁,很是雅致,又还水流潺潺,一阵清风前来,甚是清爽,可比外头舒坦得太多了。
只大福却无心松懈享受,他头回进来求问,还不知究竟是如何一个问询法,这厢来了,才大开眼界。
一行人转至了一间大课室,只见将才从门口进去的鸿儒以及县学?中?的辅教竟齐聚一堂,个个威严。
迎他们进来的辅□□道:“既至了,便抓紧了时?间罢。”
今朝前来求问的一位走排在最前头的读书人,约莫三十上下的年纪,忐忑的走至中?央,徐徐张口说出了学?之困惑。
其?余读书人便立等在后,一边充做观众静听,一边等着到自己?。
大福且还是头回见这般阵仗,素日里读书,夫子虽严,却也不过只一位站在讲台前。
学?生问答,起身回应,如此受了夫子斥责,已是羞愧交加。
这厢却是不下十位鸿儒辅教置于堂中?,个个威严清肃,语气也并不委婉和气,虽解惑,却也挑短处斥责,训骂。
独是瞧着那位前辈额头冒汗,面色可见发白。
将才他打了头阵,虽提出问题时?且语气徐徐,好似多平和,但随着鸿儒名士指正?,又问询他学?问之事,言语逐渐不成句,话音中?带着颤气。
大福等在后头,不由也是汗颜,他先前还以为进了县学?,诸鸿儒闲置庭室中?,谁人空闲就前去问谁,哪晓得竟是这般唬人的阵仗。
不怪是伍和光与爹爹都说有些厉害,那些来过一回的读书人回去后就再也不肯来了。
大福心中?也有些惧怕,可转念一想?,这场面虽是唬人严格,可一时?聚着这样多的鸿儒辅教可不容易,若一人斥他一处短,那他循着去纠正?,那不是一下就能修正?十来处不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