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杀了孤,父皇走了,你不就能直登”不让他将大逆不道的话说出来,陆君砚的剑直抵他的脖子,叫他不得不后仰。
“君砚……”里面的床榻上,传出绥帝的声音,陆君砚眼眸之中带了警告,缓缓收起了剑。
陆君砚隔着屏风,跪地行礼,“拜见圣上,沈怀安欺君罔上,妄图谋逆,请圣上降罪!”
沈怀安冷笑,“是你逼死了母后!该被降罪的是你!……哈哈哈,事到如今父皇还要偏袒陆君砚,父皇病重之时,母后衣不解带地侍疾,父皇您对得起母后吗?!”
绥帝听着外头兵戎相见的声音,不住地叹气,却并没有接过陆君砚的话,而是问沈怀安,“咳咳……太子,皇后给你制的新衣,你可认真瞧过?”
沈怀安不解其意,绥帝缓缓起身,略有些颤巍地走了出来,先看到陆君砚好好的站在此处,心中深感欣慰。
他是大绥的皇帝,却也是个凡人,只要是凡人就会有七情六欲,手心手背都是肉,可他不能否认,他的确更偏爱陆君砚。
“太子谋逆,论罪当诛……皇后却为你,留了一道护身符。”沈怀安黑眸微动,似是不可思议,当即褪下自己身上的衣裳。
在衣袖一处,看到了一个显眼的痕迹,将此处狠狠撕开,露出里面的圣旨赦免沈怀安死罪。
皇后拦不住太子谋逆,只能用自己的方式,为太子再做最后一件事。她决不能让绥帝死于怀安之手,即便他谋反成功,也会遗臭万年。
她怎么忍心让沈怀安走到这条路上?
就让她的身死,为沈怀安兜最后一次底吧。
皇后亲自写了圣旨,跪在绥帝面前,请求绥帝落印,成全她一个做母亲的最后愿望。
沈怀安不可置信地看着这圣旨,在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之时,幼年时母亲强势的样子又映入眼帘,这一次,她的眼里没有了严厉,只有一个母亲看向孩子温柔。
皇后交代了自己所有的罪行,如何逼走云烟,如何谋害陆君砚,又将太子所作所为都揽到自己身上。
最后用自己的死,来换得沈怀安免于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