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顿还是得你请啊,谁让是你喊我来的呢,说吧,什么事。”
付谦转了下扇子,侧身一坐为两人倒了杯茶,端起来就要啜一口。
“我想要一副吴道子的话,你可知道什么门路?”
付谦一口茶水喷出来,被呛的直咳嗽:“你说你要什么?”
秦峫嫌弃的擦了擦被他喷到的茶水:“我也只是问问,没有便罢了。”
“我当然没有,若是我有门路,还能轮得到你来问?我早就自已收了……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要这个了?你不是素来不喜欢这些吗?”
秦峫叹了一声:“给旁人打听的。”
付谦神情当即猥琐起来:“你说的是你那位小夫人?她竟然也好这些,倒是和我志趣相投,就是她这多少都有些不知轻重了,开口就要这种宝贝……”
秦峫听不得他这般说苏棠,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不是她。”
付谦不信:“不是她还能是谁?你还有别的……”
他话音忽的一顿,随即吸了口气,“我想起来了,你定亲的是苏家那位大姑娘,是她要啊?”
他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如果是苏棠要,他最多只是和方才一样,说一句不知轻重,可若是苏玉卿要,那就是苏家要,这苏家可已经给秦峫惹了不少麻烦了。
“我听说你那位准岳父先前惹事就是因为要给肃王著书,巧的是,这吴道子的画也是肃王的心头好,子崮,你说这巧不巧?”
秦峫不由沉默下去,今天苏玉卿说要这画的时候他便觉得古怪,只是毕竟是自已愧对已久的人,他不愿意把人往坏了想,却不想对方的意图竟鲜明到付谦一听就明白。
他脑袋又有些疼,抬手用力掐了一把才叹了口气:“你无需担心,我已经警告过苏家,这是最后一次,日后他们不管再犯什么事,我都不会插手。”
付谦知道他的为人,这话既然说出去,想必是真的有这个打算,只是有些事情真发生的时候,就不是说得那么简单了。
“你心里有数就行,别的我也不多说了。”
秦峫道了谢,起身就要走。
付谦有些惊讶:“这都午饭时辰了,不用了再走?”
“我再去别处打听打听。”
说着话人已经走远了,付谦啧了一声,虽然笃定秦峫是在做无用功,可还是没有阻拦,反正他也拦不住。
如同他所猜测的,秦峫一路问遍了城西的珍宝斋,也没有得到消息,倒是招来了不少闲言碎语,毕竟肃王找画的事人尽皆知,他这举动像极了要投其所好。
即便他并没有这个意思,可日后一旦真有人献了画给肃王,旁人也会联想到他身上。
这画不能找了。
他沉着脸回了将军府,原本想直奔松柏居告诉苏玉卿这件事,可半路上被石丫拦住了:“爷,老夫人传话,说今天设宴给苏大姑娘接风,让您回来后就过去。”
秦峫有些诧异,老夫人一向不喜欢苏玉卿,今天这是怎么了?竟然主动设宴……
“祖母还说什么了?”
石丫摇摇头:“老夫人倒是没说什么,可红杏姐姐透了点口风。”
红杏是老夫人的贴身丫头,没有老夫人的授意,她是不会乱说话的。
“她说什么了?”
“红杏姐姐就是夸了苏大姑娘一句,说她体贴,”话听着虽然是好话,可石丫的表情却处处透着古怪,隐约还有点幸灾乐祸,“说老夫人没传,大姑娘便当这府里没有她这人,想来是知道老夫人好清净,所以才没去打扰,实在是懂事。”
秦峫神情一滞,老夫人这话就差明说苏玉卿没家教了,倒也怪不得老夫人生气,到旁人家里做客竟不知道主动拜访长辈,还要长辈开口设宴才肯露面,没有哪家的后辈是这么做人的。
也怪秦峫大意,忘了这茬,他本就不是个事无巨细的性子,也没想到苏玉卿会连这点礼数都没有。
可眼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老夫人大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