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可母亲说得对,这种时候不能争风吃醋,秦峫本就亏欠她,这种时候她越是大度,对方就越是歉疚,也就越能把人留下。
她垂下眼睛,动作明显的擦了擦眼泪:“我有什么要紧的,还是七妹妹更重要些,茂生哥哥这种时候该守着她才对。”
话里带着浓浓地委屈,一听就是为了不让人为难在强装大度,是人就要动容。
“我问几句话就去守着她。”
秦峫却仿佛没听出来,开口就说了这么一句,甚至还松了口气,仿佛等的就是苏玉卿这句话。
苏玉卿愣住了,不敢置信地抬头,秦峫怎么能是这幅反应?这怎么和母亲说得完全不一样?他是听不懂人话吗?
“怎么了?”
秦峫诧异地看着她,显然完全没意识到自已哪里做得不对,“这副样子看着我干什么?”
苏玉卿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下去,她仓皇扭开头,不想让秦峫看见,一口银牙却被咬的咯吱作响,迟迟没能开口。
秦峫隔得远远地在椅子上坐下来:“大夫说苏棠身上有些暗伤,查清楚原因才好对症下药,你可知道她是怎么伤的?”
苏玉卿正在努力平复怒气,就听见了秦峫开口,他说的“问几句就走”,原来是要问这个。
她指尖止不住的颤抖,一开口声音都在哆嗦:“七妹妹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去问她?”
秦峫叹了口气,沉默许久才苦笑一声:“她现在不想理我。”
而且他也没脸开口,他以往其实发现了不少不对劲的地方,但最后却总是因为自已的偏见和对苏夫人这个姨母的盲目信任而无视,现在哪来的脸去求证?
可他的苦恼听在苏玉卿耳朵里,却像是在替苏棠示威一样,她不肯理你,所以你才来这里找我是吧?若是她肯理你,你是不是就想不起我来了?
指尖狠狠掐进掌心里,苏玉卿看了眼秦峫,虽然最近对这个男人的观感好了很多,可她心里始终都觉得对方配不上自已,可现在她却被硬生生气得,有了几分占有欲。
有些人,自已可以不要,但绝对不允许他对自已移情别恋。
“七妹妹年幼时候调皮的很,爬树下水是常有的事情,说不准是在树上摔下来过。”
苏玉卿垂下眼睛,强行逼着自已冷静了下来,话里甚至还带了几分笑意,“茂生哥哥可别被七妹妹现在的样子给骗了,她小时候可很不一样呢。”
她在告诉秦峫苏棠是个表里不一的人,她不信秦峫这样的男人,真的会被苏棠一个庶女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