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月琴却将她的沉默当成了畏惧,语气越发激昂:“秦将军,奴婢不知道这七姑娘和您说了什么,让您将大姑娘撵了回来,可大姑娘真是没有半分对不起她,她却毁了大姑娘的酒……”
“那坛酒这般珍贵?”
秦峫忽然开口,月琴被迫住了口,可听清楚那句话之后,却忙不迭点了头:“只这么一坛,当然珍贵,大姑娘这还没出嫁,现在开了不吉利啊……”
“那你们要如何赔?”
月琴目光一闪,那酒虽然的确放了几年,却和苏玉卿没有半分关系,苏正和岂是会为了女儿那般费心的人?
可这不妨碍她编了瞎话来打压苏棠,而且看样子,还真的将秦峫唬住了,竟主动开口要赔偿,但一坛酒能值多少钱?自然是换成旁的更有价值。
她要借此机会,狠狠杀一杀苏棠的威风。
她咬了咬牙,摆出一副既心疼又无奈的表情来:“都是一家人,那酒再怎么珍贵,也不能对姑娘真的做什么……就让七姑娘去大姑娘跟前磕头认错吧,大姑娘那般仁善,想来不会再计较的。”
苏棠终于从几乎要将她烧着的尴尬里回过神来,却刚好听见月琴娘子这话,脸色瞬间沉下去。
她被苏玉卿欺辱那么多年,现在绝不可能再去对方面前卑躬屈膝。
顾不得尴尬,她一把抓住了秦峫的手,语带哀求:“爷,换个别的法子,我……”
“好啊,就按你说的办。”
秦峫却像是完全没听见她的话,自顾自开口答应下来。
苏棠浑身一凉,猛地松开了秦峫的手,可下一瞬那只手又被抓了回去,她挣扎起来,动作剧烈之下还挠了秦峫两把,可对方却愣是没松手。
月琴却是听得眼睛一亮,她就知道在秦峫心里还是苏玉卿更重要。
她几乎压不住自已上翘的嘴角,用力掐了把掌心才维持住了冷静,不怀好意地看向苏棠:“七姑娘,请吧。”
说着话她伸手就来抓苏棠,秦峫却忽然侧身一步,挡住了她的去路:“但你好像弄错了一件事。”
他垂眼朝月琴看过来,眼神凉得刺骨,“那坛酒,是我拿的。”
苏棠和月琴都是一愣,苏棠虽然知道是秦峫做的,可既然是为了她,她自然不能将罪责推出去,所以方才即便她万分抗拒那个结果,也半分解释都没有。
月琴却是真的回不过神来了,她怎么都没想到秦峫会蹦出这么一句话来,好半晌才满脸僵硬的笑起来:“秦将军,您说什么呢?酒怎么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