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苏棠冷笑一声,“那我们就看看,爷会信谁。”

她语气这般笃定,听得苏玉卿都心慌了起来,难道她娘真的做过这种事?

可就算真的做过,也一定是金姨娘做得不对,她娘一定是被逼的……但这不重要,当务之急是她不能让苏棠去找秦峫,以茂生哥哥现在对她的偏袒,说不定真的会相信这种鬼话。

她快走两步去抓苏棠的胳膊,却抓了个空。

“苏玉卿,你这样的身子,还是别想钳制我了,当心不留神摔死自已。”

苏棠一看她的脸色就知道她要使坏,灵活的一侧身就躲了过去,话也说的十分难听,既然已经撕破了脸,至少她也要痛快痛快嘴吧?

苏玉卿头一回被人当面这般诅咒,一时间呼吸急促,竟真的有些要发病的兆头,好在府里的下人不少,很快就有个丫头看见了她,快步跑了过来:“大姑娘,您怎么了?”

若是以往苏玉卿早就遣人去汀兰水榭取药了,可这次她却完全顾不得,抖着手指向苏棠:“快,快抓住她……”

她不能让她去若水居,不能让她见到秦峫。

丫头却犹豫了起来,苏棠今时不同往日,谁都知道秦将军十分看重她,旁的不提,就小院里那一院子的秦家下人就足以宣告她的地位,和她相比,苏玉卿这个一直被府里捧着供着的大小姐,倒是在秦峫面前毫无分量。

“大姑娘,有话好好说……”

苏玉卿没想到自已竟然会有这么一天,府里的下人会为了苏棠顶撞她。

“反了你了,今天不抓住她,我就把你卖去窑子!”

丫头被吓得脸色一白,再不敢多言,硬着头皮朝苏棠走了过去,苏棠转身就朝着若水居跑了,她方才虽然的确被激怒了,可也是有些理智的,知道快到地方了,苏玉卿再恼怒也不能把她如何。

最多就是如同现在这样,喊了人来抓她,可距离这么近,就算她来不及进门,只要喊一声也能将秦峫引出来。

但情况比她想的还要好,她刚拐过树木,还没开口就瞧见若水居门前站着一道颀长挺拔的影子,是秦峫。

“爷!”

她连忙喊了一声,秦峫似是在走神,怔了片刻才侧过头来,瞧见是她面露惊讶:“你怎么来了?”

苏棠一头撞进他怀里,秦峫顿了顿才抬手环住她,正要再问一句怎么了,丫头就追了上来,这幅架势一看就不对劲,他脸色黑了下去:“怎么回事?”

那丫头顿时被吓得僵在原地,再不敢寸进。

苏玉卿也捂着胸口气喘吁吁地走了过来,瞧见丫头这般无用,一把就将她推开了,两人拥抱在一起的样子映入眼帘,激得她眼睛发红,险些扑过去将两人拽开,可最后一丝理智还是拉住了她,她平复了一下呼吸,哑声开口:“茂生哥哥,你别听她胡说八道,我娘不是那种人,她抢走了你不够,还想毁了我娘的名声。”

话音落下,她泫然欲泣地看着秦峫,颇有些楚楚可怜。

“我有证据。”

等苏玉卿的恶人先告状说完,苏棠才开口,以往这种时候,她要么无力辩解只能沉默,要么拼死一搏险中求存,从未有一刻如同现在这般从容。

面前这个人,是秦峫啊。

她抓住了秦峫的衣襟:“爷,十五年前夫人曾让月琴抓了一副寒药给我娘,想害她一尸两命,我娘如今缠绵病榻,全是她害的,你能不能替我娘做主?”

秦峫脸色逐渐变了:“你怎么知道的?”

“我方才去济善堂抓药,那里的掌柜告诉我的。”

“你胡说!一定是你和那掌柜的串通好了来诬陷我娘的!”

苏玉卿声嘶力竭的喊出来,眼里都是惶恐,她娘不能背上这样的名声,如果她娘出了事,她这一辈子也毁了。

“苏棠,我不准你胡说,我不准!”

苏棠没理会她,只仰头看着秦峫,然而男人迟迟没有给她回应,只有眼底的晦涩越发浓重,许久后他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