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苏棠本就是个有棱角的人,打从那天他决定要用人参和她做交换的时候起,就预感到了,以后两人之间会生疏很多。

先前他以为自已并不在意,毕竟比起夺嫡,比起他的家仇,这些并不重要,可现在看着那将自已距于千里之外的人,他心里竟有些说不出来的失落。

“我不是担心这个……”

“二爷?”

安嬷嬷寻了过来,“时辰差不多了,您是不是该回去当值了?”

楚凛看了眼天色,的确是该回去了。

“……那我下次再来。”

他迟疑片刻才迈开脚步,出门的时候没能忍住回头看了一眼,但苏棠仍旧低头在看那册子,始终都没给过他一个正眼。

他心里叹了一声,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愁绪走了,却在路上瞧见了商贩在卖首饰,他一眼就看中了其中一只春带彩的翡翠镯子,他拿起来摩挲了两下,莫名觉得这镯子很适合苏棠,索性买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刚才是他说错了话,也该赔礼道歉才对。

他将镯子塞进怀里,快步到了宫门,气还没喘匀就听见有马蹄声由远及近,他抬眼一瞧,是秦峫,手里还提着血淋淋的人头。

“子崮?你这是……”

秦峫将人头扔给他:“先前京郊小油村闹匪患,我就去看了看,这是贼首……你有没有听说京城附近还有哪里闹匪患?”

楚凛抓住那颗人头,只觉得掌心发麻,秦峫这是怀疑苏棠被山匪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