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都是寻常百姓,拿钱办事,也不是穷凶极恶之人,真要处置未免小题大做,可不处置,这口气却怎么都咽不下。
肃王一如既往的卑鄙,专门用这种上不了台面,却足够恶心的小手段,这一路走来楚凛气得心口都在疼,此时看见太子肃王那张气定神闲的脸,拳头都不自觉握紧了。
可他却不能发作,没有证据的事情说出来,不过是让自已丢人罢了。
趁着太子还没下车,他压下火气上前几步解释:“对不住各位,路上出了些岔子,这才迟了。”
京北营统领徐充上前一步,虽然他心里对太子也有些失望,但君臣有别,他也不好说什么,正要打个圆场,左江忽然开了口
“楚统领言重了,太子殿下可是天潢贵胄,让我们等一等也是理所应当的,我们岂敢在意?”
这话阴阳怪气,听得楚凛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更难看了起来。
“这位公公是?恕在下眼拙,竟然没见过。”
左江没想到楚凛嘴这么毒,脸色瞬间涨红:“你说谁是公公?!”
肃王抬了抬手,拦住了左江的话,楚凛的嘴皮子他是知道的,和他逞口舌之快没有意义。
“殿下呢?怎么还没下来?”
楚凛回头看了一眼,因为在城中耽误了时间,后面的路他们赶得很急,太子怕是有些不舒服。
他正要开口转圜,人群里忽然有人嘀咕了一句:“果然是储君,架子真大。”
他目光立刻扫过人群,可却根本没看见说话的人。
徐充尴尬笑笑:“咱们还是去恭迎殿下吧。”
太子先前颓废,本就丧失了人心,眼下又晚到,理亏在先,楚凛也不好真的计较,可他知道那说话之人定然是肃王安排的,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不自觉看了眼秦峫。
对方在军中的威望极高,哪怕是京北营这支不算他麾下的队伍,对他也十分敬服,他来这里才几天而已,从上到下都已经被收拾的服服帖帖了,若是此时他肯为太子说句话……
似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秦峫抬眼看了过来,却没给出半分回应,他仍旧坚持他的原则,绝不掺和夺嫡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