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也不知道,”肃王慢悠悠啜了一口茶,“等他们回来再问一问吧。”
太子没再说话,却给楚凛递了个眼色,对方会意,连忙喊了亲信的禁军过来,低声吩咐几句,才将人遣了下去。
他们想到了一处,觉得这是肃王又在暗地里耍手段。
肃王察觉到了他们的怀疑,却丝毫不以为意,派人跟上去吧,去的人越多,就越热闹,戏也就越好看……
禁军偷偷跟上了徐充和秦峫,却见他们一路朝着太子的营帐去了,心里顿时一惊,当即折返回去报信。
两人并没有理会,秦峫脸色十分难看:“你确定?”
“底下人就是这么说的,”徐充神情也有些僵硬,“那小贼偷了试题就进了太子的营帐。”
他左右敲了两眼,见没人跟着这才再次开口:“现在就剩了三个人,其中就有东宫的人,您说这要是最后真的东宫的人,这消息一传出去……”
“论题什么时候被盗的?”
徐充叹了口气:“一刻钟前。”
那时候比试都已经开始了。
可这也是最恶心人的地方,如此一来,就算东宫没有作弊,可消息一旦传出去,也会人云亦云,生出数不清的流言来。
“上将军,这怎么办才好?”
秦峫揉了揉额角,他真的很讨厌朝中的这些阴谋诡计,勾心斗角,为了达到目的,他们什么肮脏的手段都会用。
“先抓到人再说。”
他沉声开口,声音里却带了忧虑,太子营帐里还有人呢,苏棠该不会又一次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吧?
太子营帐近在眼前,他慢慢停下脚步,将土们已经将周遭都围了起来,即便是只苍蝇,也不可能活着飞出去。
可就在这时,一阵淫靡声忽然传出来,隔着一层不算厚的棉毡,声音十分清晰。
不少年轻的将土都红了脸,可秦峫却整个人都阴沉了下去。
苏棠就在这个营帐里,那声音……
可太子还在校场啊,那另一个人是谁?
苏棠是不可能与人偷情的,只能是又出事了……她竟真的又在自已眼皮子底下被人陷害了。
他浑身颤抖,眼底仿佛要喷火,抬脚就朝营帐走去。
徐充连忙跟上,却被他一个狠厉的眼神钉在了原地:“谁都不准进来!”
他不能让任何人看见苏棠那幅样子,会有人为了颜面要她的命的。
也是直到此时他才反应过来,偷题不过是个添头罢了,肃王真正的目的还是苏棠,先前的刺杀,后来的惊马,还有这次的陷害……
苏棠只是误入东宫而已,他竟下这种狠手。
不可原谅。
他可能忍不到苏棠离开东宫再动手了。
怒火混杂着疼惜,他全身都在战栗,胸腔仿佛下一瞬就会爆开,但他又强行克制住了。
不能吓到苏棠,尤其是待会打死淫贼的时候,他一定要克制,绝对不能把血溅在苏棠身上。
他狠狠咬了下牙才进了营帐,可看清眼前的情形时却僵在了原地,地上的确躺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可对方却是在自渎。
苏棠正完好无损的躲在福寿身后,紧紧闭着眼睛,听见脚步声时才抬头朝这边看了一眼,随即眼睛一亮。
“秦将军,快,抓住这个贼人!”
福寿哆嗦着开口,“他刚才竟然想挟持我们!”
一听说里头有贼人,徐充虽然不敢违抗秦峫的吩咐,可还是放心不下,犹豫再三还是冲了进去:“哪里有贼人?!”
他抽出腰刀就要动手,片刻后才发现地上毫无抵抗力的人。
他面露嫌恶:“这什么毛病?真不要脸。”
他弯腰将人满脸潮红的人绑了起来,一把扔出了营帐外头,这才看向两人:“贼人呢?”
“就是刚才被徐统领抓住的那个。”
徐充一愣,那么个玩意儿也是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