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

“孤不用……”

“殿下的安危最重要。”

楚凛说得斩钉截铁,太子抬眼看过去,两人的目光自空中交汇,仿佛有火光迸射。

苏棠没察觉到两个男人之间的暗潮汹涌,满脑子想的都是什么时候能出发,见两人木头似地对视着不说话,只好咳了一声:“天色不早了。”

太子张了张嘴,可他毕竟斯文惯了,语速上差了一筹,生生被楚凛截住了话头:“是啊,天色不早了,殿下还是快上车吧,臣一定护卫的滴水不漏。”

话音落下,他上前一步就将马凳给两人放了下来,还殷勤地抬起手,似是要扶他们。

太子一手嫌弃地朝他挥了挥,示意他闪开别碍事,一手抓住了苏棠的手腕,扶着她上了马车,自已钻进去的时候还瞪了楚凛一眼。

只是楚凛完全无视,自顾自上马去前头开路了。

太子有些愤愤,可看在林元的面子上,他也不能真的和楚凛生气,只能默默忍了,倒是想起来一件事:“我已然透过吏部训斥了苏员外,贬官一级,罚俸一年,如此,可有替你出一口气。”

苏棠正透过车窗看向外头,闻言怔了一会儿才反应到这话是和自已说,眼底露出惊讶来,太傅不是说要暂时留着苏家吗?

怎么太子还是做了处置?

“可是觉得罚的轻了?”

太子见她只是看着自已,并不言语,心里略有些忐忑,太傅的话不无道理,肃王在京中经营多年,水泼不进,苏家是个很好的突破口,不能这么早就拔掉。

可他也不能容忍旁人这般谋害苏棠,还是那般歹毒的手段,所以取了个中庸之道,没有上达天听,而是以储君身份做了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