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般安排,莫不是并无把握?”

“父皇如今并不信我,”太子低低叹了一声,“对玉嫔下手,若是被他察觉应当不会轻饶,古之道自已并不是一个合格的诸君,尤其是这些年,只顾着自已,不曾为你们筹谋分毫,如今涉险若是再要牵扯你们……”

“殿下说得哪里话,”楚凛有些无奈地打断了他,“臣等追随殿下,既是觉得天下需要一个仁君,您最合适不过;也是有一已私欲,想图一个前程,人有所求,必担其险,此乃天理……殿下,你不必这般为人着想。”

太子既动容,又愧疚,静默许久才抬手抓住了他的肩膀:“那孤就再带累你一回……这几日孤一直在翻阅古籍,方才又询问了太医,宁王假借玉嫔之手进献给父皇的丹药,极有可能是术土炼制的五石散。”

“什么?”

楚凛一时没能反应过来,毕竟这东西很久都没听见了。

前朝时候,因为官宦贵族沉迷吸食五石散,无心朝政,致使民不聊生,本朝高祖对其深恶痛绝,所以在开国之后,不止下令禁止,还曾大肆清洗过炼制的术土。

这种禁药,已经百十年没有人提起了。

“宁王竟如此大胆?”

“孤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