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人都不见了影子,秦峫才轻轻敲了下门:“苏棠,我进来了?”

他没怎么用力,可门却吱呀一声开了,他惊讶地顿住了手,心里很有些诧异,刚才苏棠的样子,可是真的生气了,可门竟然没上栓。

这是给他留的门?

都气成那样了,竟然还记得给她留门……

秦峫心里有些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呆站片刻才推门走了进去,但没走两步就被绊了一跤,弄翻的桌椅摆设。

他蹙了下眉头,也不知道刚才苏棠来关门的时候,有没有被绊倒,他随手扶起来,摸黑进了卧房。

床头的灯烛还点着,只有微弱的光晕,并未将周遭的昏暗照亮,可却仍旧能看出来床上团着的人。

秦峫摸过去,蹲在床边没敢乱碰,话还没出口就先赔了个笑:“生气了?刚才是我没分寸,一时情急忘了关门。”

被子动了动,苏棠将自已包得更严实了些。

秦峫小心地拽了拽:“天气热了,这么裹着,该捂出痱子了。”

苏棠抓紧了被子不开口,丢死人了,她这些年虽说只求一个活着,可也不能是这么活着,她都不敢想以后遇见府里的下人,他们会怎么看她。

“你出去。”

她将被子拽得更紧,不肯出来。

秦峫见拽不动,也不敢太用力,只好隔着被子抚摸她,耐着性子赔小心。

苏棠咬了下嘴唇,心里琢磨着是不是差不多了。

虽说她的确是介意,也的确是在生气,可好像也不能生气太久,人的耐心都是有限的。

隔着被子的抚摸忽然停了,苏棠指尖紧了紧,犹豫片刻掀开了一点被角,就见秦峫正低头看着她,冷不丁两人就对上了眼神。

她“嗖”地缩回了被子里,浑身发烫。

秦峫咧嘴一笑,将手从下面摸了进去,将被子整个掀了起来。

苏棠猝不及防没了遮挡,连忙伸手去拽被子,却被秦峫压了上来,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了自已身体之下。

“不生气了?”

秦峫边说边亲她,苏棠犹豫片刻,抬脚踹了他一下:“还在生气,我以后怎么做人啊。”

秦峫原本还想和她道歉的,可被踹了这一下却撑不住笑了起来,:“他们要笑也是笑我,笑我一见你就没了魂,笑我这把年纪才知道情爱滋味。”

苏棠一把捂住他的嘴:

秦峫啧了一声:“自已身上的怎么还嫌弃?”

苏棠死死捂住他的嘴,半分都不肯放开,秦峫无可奈何,只能凑活着她在锁骨上亲了一口,这才下去洗漱更衣,重新爬上了床榻,将人牢牢圈进了怀里。

先前说再来一遭不过是逗弄苏棠的,她身体自小亏损,根本受不得这般剧烈的情事,但天长日久,人迟早有将养好的一天,只盼那一日他能放肆折腾一顿。

“明天的事一了,我们就离京吧。”

苏棠下意识想答应,她想离开京城已经很久很久了,可话到嘴边她又忽然反应过来:“那国公府呢?现在秦氏一族的事,还没落定,如果我们离京,出了岔子怎么办?”

秦峫沉默许久才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你的安危更重要,剩下的以后再说。”

苏棠心口陡然一烫,一瞬间竟被那股温度烫的没能说出话来。

但很快,更烫的东西抵在了她后腰上。

“……你是禽兽吗?”

苏棠满腔的感动瞬间消散,完全不明白秦峫为什么能一边说着情话,一边还能这么激动。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秦峫完全没有自已被骂了的自觉,自顾自抓住了苏棠的手,“旁处不动你,用手帮我一下。”

苏棠浑身宛如火烧,可他们都走到这一步了,也的确犯不上再矫情害羞。

奈何他没完没了,时间久就算了,次数还多,后来她手都没劲了,对方才作罢。

苏棠累得眼一闭就睡了过去,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