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

苏棠摇头否认,楚凛猛地抬头,却还来不及高兴,就见苏棠拿出了一个眼熟的盒子,不用打开他就知道里头是什么,这是那个他买了很久很久,才鼓起勇气送出去的镯子。

“这个,还给你吧。”

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来,楚凛只觉浑身发冷,他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苏棠,这是我给你赔罪的,不值什么钱……”

“我不想要。”

苏棠将镯子往前递了递,“我觉得我们之间,以后还是不要再有任何牵扯了。”

楚凛整个人都有些懵了,他虽然没敢再奢望能和苏棠有什么以后,可也没想到会从她口中听见这般冷酷决绝的话。

“你是在怪我逼你进东宫吗?”

苏棠没说话,似是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楚凛眼底都是痛苦,他何尝不知道自已过分,何尝没有过不忍,可他肩膀上担着血海深仇,他再不舍得,也还是得做:“苏棠,我知道这件事是我过分了,如果不是当初我将你牵扯进东宫里,你们也不会招惹上赵错,金夫人的死我难辞其咎,我不求你原谅,只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补偿你……”

他说得情真意切,那颤抖的声音仿佛下一瞬就要哭出来。

可苏棠眼底却毫无波澜:“我有件事,一直很困惑,你能帮我解惑吗?”

楚凛压下心里的痛苦,用力点头,现在不管苏棠说什么,只要她还肯对自已提要求,他就一定会做到。

“我一直觉得,当初那些刺客,是可以杀了我们的。”

她看向楚凛,话说的语焉不详,若是旁人听见,一定会觉得这指的是前阵子,金姨娘丧生的那场刺杀,可楚凛的心却跳了起来,他清楚地知道,不是。

苏棠说的那场刺杀,是她被撵出京城那天,在万佛山遭遇的那一回。

他脸色肉眼可见地苍白了下去。

“但他没有,我能感觉得到他手下留情了,我一直以为是我的错觉,直到前两天,”她语气微微一顿,目光落在楚凛身上,一眨不眨地看着,语气却越来越轻,“我亲眼看见禁军和逆党的厮杀,他们的功夫,好眼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