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玉从柴房出来,越想越气,她回头看了一眼那两个老婆子,咬着牙想:
在楚世安这种世家大族看来,关进柴房,不给她主母待遇,那就是惩罚。
可这样的屋子,那不就是她以前租房的屋子嘛,200一个月,房东还要在她后面养鸡养鸭。
一到早上,不是“咯咯咯”就是“嘎嘎嘎”。
不行!
还是给她过得舒服了!
楚知玉眼珠子一转,快步回了院子,抱起正打瞌睡的小灰鸡晃了晃。
小家伙养得圆滚滚的,尾巴上的红羽毛愈发艳丽,被摇醒有些不乐意,立马扯着嗓子开叫:
“打倒楚知玉!打倒楚知玉!”
“行了行了。”她将纸条塞进它的新围脖里,弹了弹鸡脑袋,把它往窗外一抛,
“快去吧,叫你家主人今晚来找我,急得很!”
小灰鸡扑棱着翅膀,掠过飞檐,径直朝王府飞去。
屋外寒风料峭。
青年头戴金冠,乌发半束,双手负立地站在窗边,身上披着件墨色大氅御寒,纯黑的狐狸毛裹着精瘦的颈。
见空中灰影摇摇晃晃飞来,裴青珩长臂抬起。
小灰鸡像是得了指令,稳稳停在他手臂上,蓬松的尾羽还在抖动两下。
裴青珩瞥见鸡脖子系着的细围兜下露出半截纸条,两指轻轻一捻便取了下来,随手将小灰鸡往窗台一扔。
小灰鸡不满,扑棱着翅膀叫嚷:“打倒楚知玉!”
裴青珩看了它一眼,挑了挑眉,显然很满意他的杰作,虽然费了不知多少个日夜。
展开信纸,“救命”两个的大字撞入眼帘。
青年嗤笑一声,指尖摩挲着纸张边缘,能有什么大事?
屋内有陈霜,屋外更藏着八名暗卫。
若是真有性命之忧,那傻蛋儿哪还有闲心玩信鸡传书?”
他忽地注意到了小灰鸡脖子上的新围脖,那一看就是楚知玉的手笔,针线歪歪扭扭。
他弹了弹鸡脑袋:“这玩意儿你戴着不合适,还是给本王保管吧。”
说着,就从小灰鸡脖子上取了下来。
裴青珩收起围脖,正要放进抽屉,却瞥见里面本该是兰花草的绣帕,变成了块并蒂莲。
上面还沾着廉价香粉味。
裴青珩脸色骤沉,朝屋外扬声唤道:“陈墨!”
陈墨应声而入:“殿下有何吩咐?”
裴青珩眼神示意抽屉里的东西,冷着脸问:“这是怎么回事?”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这绣帕布料粗糙,显然是府中下人的物件。
“殿下息怒,属下这就把人叫起来问问。”
说完从抽屉里取走了那块帕子,然后招来负责打扫的丫鬟。
几个小丫鬟跪在地上发懵,月莲却心跳如擂鼓。
祁王寻帕子主人,难道真如神算子说的灵验了,要要封为侧妃?
月莲忐忑地跟着众人进屋,却见裴青珩和陈墨面色阴沉。
陈墨拎起绣帕,在她们面前一一划过:“这是谁的?”
众人摇头,唯有月莲颤声答:“是,是奴婢的……”
“放肆!”
陈墨怒喝,绣帕狠狠砸在她脸上,“哪来的贱婢!敢私自替换王爷之物?”
“之前的东西呢?”
月莲吓得连连磕头:“王爷饶命!奴婢见那帕子有损,才想着换块崭新的帕子……”
“你是掌事姑姑的侄女?”陈墨打断她的话。
月莲心惊胆颤地点头:“是,我姑姑……”
话音未落,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月莲回头,瞥见掌事姑姑,像见了救星:“姑姑救我!你是府里老人,你快求求王爷……”
掌事姑姑却扑通跪地,浑身发抖:“王爷明鉴!”
“老婆子不认识她啊!王爷息怒,这些事与老婆子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