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玉弯腰,摸了摸大黄脑袋:“大黄,快带我去找你家主子。”

大黄狗像是听懂了她的话,甩着尾巴就跑,跑出一段距离,又回头看她,“汪汪~”

暮春的风卷着海棠香漫过回廊,楚知玉跟在大黄身后,在九曲十八弯院子里绕了又绕。

直到走进一扇半掩的朱漆门,氤氲热气裹着水雾扑面而来。

温泉池畔垂着鲛绡纱帐,数十盏羊角灯在水汽里晕出朦胧暖光。

青年背着身子倚在池边,冷白肌肤上疤痕纵横交错,狰狞如蛛网,新伤叠着旧痕。

听见身后动静,裴青珩一惊,倏然握住案上折扇,手腕一抬,折扇自头顶飞旋,一盏盏烛火熄灭。

眼前光线骤然暗了下来。

只有月光穿过镂空窗棂,在水面投下清冷碎银。

楚知玉借着月色上前,裴青珩慌乱扯过锦袍遮挡伤痕,他微微回头,侧脸在月光下恰如烬玉生烟:

“你怎么来了?”

楚知玉扑上前,双臂环住那布满伤痕的后背,脸颊贴着微凉的皮肤蹭了蹭,指尖抚过凸起的疤痕:“还疼吗?”

“不疼了。”

青年抬手盖在她那只细手上,喉结滚动,声音低沉如弦:“都看见了,嫌弃吗?”

“脸没坏就行。”

青年忽地一笑:“你胆子真大。”

“干嘛!又要杀我?”楚知玉没好气地道。

下一瞬,手腕上忽然搭上一只冷白的手,接着就被一股大力拽入池中。

一阵天旋地转,她便感觉温水漫过腰间,然后就双腿分开垮坐在了他腿上,鼻尖还萦绕着淡淡药草味。

楚知玉急眼了:“你还真想杀我啊,我就知道,你这个人阴晴不定!”

青年眸光一寒:“嗯。”

靠北!

还嗯?

楚知玉撑起身作势要走,掐在她腰间的一双大手猛地用力,雕花房梁在眼前快速划过,下一刻她就被翻身按在下方坐着。

温热的池水瞬间蔓到她胸口下方,细腻水波贴着肌肤,泛起一阵酥麻的痒意。

夜色透过半掩的窗户洒入,整个天地似笼上一层朦胧纱幕。

青年分开双腿,半跪在她身上。

池水线堪堪掩在他精瘦的腰间,两条人鱼线若隐若现,勾勒出惑人的弧度。

那双深邃的黑眸浸着月华,满含柔情地凝视她,薄唇勾起的笑意,比高悬的月还柔上几分。

裹着冷芒的晶莹水珠,顺着青年紧实分明的腹肌缓缓滑落,跌入池中,荡起一圈小水波。

楚知玉心下一颤,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鼻尖泛起细密的痒意,她胡乱伸手擦了把鼻尖,语气几分不耐烦:

“不是说要杀我吗,王爷怎么还跪下了!”

话音一落,头顶的阴影骤然加深。

楚知玉还来不及反应,下巴就被一双骨节修长的手扣住。

裴青珩动作利落,微微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扬起脖颈,少女嫣红的唇瓣不自觉地微张,显出几分娇弱。

“裴青珩,你干什”

“唔……”

还不等她发怒完,青年忽地俯下腰身,一手撑在她身后,一手托着她后颈。

第140章你不穿裤子

微凉的唇舌不由分说地撬开她的粉嫩唇瓣。

青年初次生涩地,浅浅地触着。

溶溶月色浸进浴池里,映的水光粼粼,四周纱幔随着夜风轻摆,将缱绻的月色揉碎在雾气缭绕的水波里 。

两人鼻尖两抵,随着呼吸加重,青年唇下力度也越来越重,难以自控地激烈辗转。

楚知玉大脑一片空白,任由他不知疲倦地掌控,她好像快要溺死在一团滚烫的池水里。

高悬的冷月,不知何时隐入乌云,夜色越发浓重,门外大黄追着知了欢跑,“汪汪”的狗叫声撞碎池中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