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人心灰意冷的是,陈映晚甚至无法言辞激烈地反驳陆殷辞。
因为陆殷辞是主子,她是奴才。
“……奴婢失态了。”
陈映晚重新坐了下来,扭头朝向佑景这边,平复着心情。
陆殷辞垂眸无言。
其实陈映晚所说的,他大抵都知道,可他到底为什么会怀疑陈映晚?还是说他在逼着自己将陈映晚认定为冷血冷情的人?这样做对他自己又有什么好处。
陆殷辞很少有这种迷茫的时刻,他几乎从记事起对任何人和事的认知都无比清楚,他也坚信自己对旁人的判断。
……只有这次,他感觉到有些失控。
“刚才有人来找你,自称是你的四叔婆,我派下人去回过了。”
陆殷辞生硬的转移话题。
陈映晚低了低头:“多谢少爷。”
陆殷辞现在该离开了,可他又不想走。
他总觉得自己应该为方才的口不择言负责,但他又没学过道歉。
半晌,陈映晚只听到他干巴巴的声音响起:“这段时日,我一直按照你给的食谱吃饭,感觉好多了,要比从前更有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