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煦提前祝贺他生辰的,随信而来的还有边疆的特产,一块晶莹剔透的白色石头。

听说在那边,白色石头代表着康健平安的祝福。

陆殷辞轻轻摩挲了一下石头,又将石头放在桌案上最显眼的地方。

这是弟弟给他的祝福,他自当好好保存。

墨安递上一杯热茶,看了眼石头,问道:“奴才遣人雕个底座吧?”

陆殷辞点头:“也好。”

他微微侧头瞥向墨安,似乎想到了什么:“明煦这段时间送来的几封信,你没有告诉陈映晚吧。”

墨安一惊,抬眼瞬间刚好和陆殷辞淡漠的眼神对上,他连忙放下手里的茶壶跪倒在地:

“奴才一心侍奉主子,主子没让奴才做的,奴才打死也不敢做!”

陆殷辞收回视线,语气渐渐温和:“起来吧,我只是随口问问。”

“我不想让陈映晚知道,只是怕多一个人担心罢了。”

墨安低着头,战战兢兢道:“主子说的是,只不过……就算主子不说,也早晚会有消息传来,边疆起战一事怕是瞒不了多久。”

陆殷辞垂眸:“我自然知道。”

“能瞒多久算多久。”

“……最近的麻烦事已经够多,不需要再平添烦恼了。”

他顿了一下,又拿起另一封自己亲手所书的信件,交给墨安:“这封发往京城惠王府。”

“密函,加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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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没到夏天,雨倒是一次比一次大了。”

陈映晚打着油纸伞进店,将佑景推了进去,站在门口抖了抖伞。

柳翠云忙过来从怀里拿出帕子给佑景擦淋湿的袖口。

“就是,方才还晴天,说下就下。”

陈映晚也拿出帕子擦水滴,这一路上又是风又是雨,打伞也没用,还是淋了个透。

柳翠云碎碎念道:“今晚回家得烧一锅水,给你俩好好泡个热水澡,免得染了风寒。”

陈映晚将伞放到一旁,看了眼屋里的客人,还有三桌在吃饭。

“今日生意如何?”

柳翠云笑道:“好着呢,今儿个上午来的客人特别多,我和月宜差点忙不过来,不过下午可能会少一些,下了雨,大家都不爱出门。”

陈映晚点点头,走到柜台前看了眼今天的账目,便交给佑景整理。

柳翠云也闲了下来,两人坐在一起闲聊,陈映晚提起今早梅平跟自己说的消息,柳翠云一拍脑袋:“我今日也听说了,正想晚上告诉你呢!”

“这几天镇上不太平,恐怕生意也不好做。”

陈映晚点头:“先等等看,若是事态严重,咱们直接歇店。”

“正好再过几日就要开始播种了,地里也需要你们。”

柳翠云点点头,眼里难掩担忧。

然而越怕什么越来什么,第二天镇上就贴了告示,让大家最近格外小心,已经死了十多个人。

莫说凶手,连尸体都没找到。

陈映晚不放心店里的几个女子,干脆歇店给她们放假。

陈月宜和柳翠云开始播种辣椒种子。

几天过去,播种得差不多,正逢陆殷辞的生辰宴,陈映晚一早就穿戴整齐出发。

一路阴雨绵绵,陈映晚心里一阵阵的乱跳,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到落桐院时,陆殷辞等候已久,见陈映晚脸色有些难看,免不了问一句。

陈映晚摇摇头:“没什么。”

今天是陆殷辞生辰宴,她总不能说些预感不好的不吉祥话。

陈映晚推着陆殷辞往前院去,这次宿荣也来了,只是和上次不同,他半佝偻着腰背,远没有上一次的意气风发。

看来虽然保下了命,这段日子他过得也不怎么样。

宿荣独自上前来:“三叔要事缠身,等会儿才能到,陆大少爷莫怪。”

听着宿荣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