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映晚轻咳一声:“看我干嘛?”
十三:“你碰上什么好事了?”
陈映晚义正词严:“当然,今天不是大少爷生辰宴吗?这还不算好事?一想到咱们大少爷要过二十三岁生辰了,我这心里就高兴!十三,你不高兴吗?”
十三:“……高兴。”
“是吧!墨安,你高不高兴?”
等在门口的墨安指了一下自己:“还有我的事儿呢?”
陈映晚咧嘴一笑:“总之,今天是个好日子。”
正说着,陆殷辞从屋里出来,刚才几人说的话他都听到了。
虽然他也觉得陈映晚这好意来得有些突然,但好歹是为了他,他自然也高兴。
陈映晚推着陆殷辞往前院去,十三是个练家子,府里的下人看不出来,但同样是侍卫的人肯定一眼就看出来了,于是十三留在落桐院。
依旧是陈映晚和墨安陪着陆殷辞去前院。
一路上无言,只是在快到前院时,陆殷辞突然提起:“今日宿慕成也会来。”
陈映晚点头:“奴婢听他说过了,宿家会派他过来。”
依陈映晚看,这算是一件好事,倘若宿三爷来,大概又少不了对陆殷辞明里暗里的嘲讽。
宿慕成却不是那样的人。
“宿慕成回到怀州之后,在宿家越发受重视了。”陆殷辞道。
“前些日子还往京城送了一本古籍他找了很久,进献给太后,太后拿到古籍后大悦。想来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得到一官半职的。”
“这件事,他跟你说了吗?”陆殷辞挑眉看向陈映晚。
这陈映晚倒是真不知道,宿慕成很少跟她说宿家的事。
宿慕成倒是也提起过,宿家看上去风光,实际腌臜事儿一点也不少。
他不想说,也没必要跟陈映晚说,让陈映晚也跟着恶心。
“宿慕成也许不会做官,他说他志不在此。”陈映晚道。
陆殷辞却嗤笑一声,“你居然真的信他说的话?陈映晚,你别忘了当初宿家是想杀了你的。”
陈映晚顿了顿:“宿慕成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的,他是宿三爷的儿子,骨子里流淌着一样虚伪的血,所以他最后一定会做官,将来继承宿三爷的衣钵。”
“……你不信?”
陈映晚沉默太久。
在陆殷辞看来,她已经完全站在了宿慕成那边。
陆殷辞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火,又是一声冷笑:“敢不敢赌?”
陈映晚立刻说道:“奴婢不敢,奴婢的父亲就是因为赌,赌光了房子和家产。”
“避重就轻,”陆殷辞打断她的话,“你分明知道我不会图你那几两银子。”
“说到底,你不敢赌,因为你也觉得宿慕成最后会做官。”
“在你心里,你也认为宿慕成是个虚伪的人,何必骗自己呢?”
陈映晚深吸一口气:“不,奴婢不这么认为。”
宿慕成一开始接近她的意图的确不纯,但陈映晚认为自己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尤其面对自己身边日日相处的人。
她既然当初选择相信宿慕成、答应和对方做朋友,那么最起码的信任还是该有的。
所以,她不认为宿慕成是个两面三刀的小人。
“那就等着看吧。”
陆殷辞冷了脸,进到厅堂,又换上一副温和的表情。
人群之中,宿慕成和陈映晚对视了一眼,会心一笑。
陆殷辞却冷冷开口:“专心看路。”
陈映晚心中叹气,将陆殷辞推上主位。
场面话说过,众人纷纷前来敬酒道贺。
轮到宿慕成上前时,陆殷辞却没有立刻放他走,而是拿着酒杯状似好奇地问:“听说宿少爷在太后面前立了大功,不知何时封官,也好叫我也沾沾喜气。”
“毕竟我们两家世交,上次宿少爷回怀州,我也不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