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就只看你的想法只要你愿意,你就可以去做。”

在两人的注视下,宿慕成缓缓点头:“好。”

他的眼神写满了坚定:“如果你们信得过我,我当然愿意!”

几人商量好了今后的方向,接下来的几天,宿慕成的伤口渐渐痊愈。

十天后,一家人送宿慕成离开。

陈映晚给了他开分店的银子,宿慕成没有要。

宿三爷赶他出府的时候,塞给他一些珠宝首饰,他打算变卖后用于开分店。

宿慕成经过这一场变故,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他带着包裹上车,最后掀开帘子看了众人一眼。

陈映晚走到马车前:“我等你的信。”

“好,一旦我找到合适的地方,就第一时间给你写信。”

宿慕成伸出手,勾起小指。

陈映晚笑了一下,同样勾住对方的小指。

帘子被放下,马车越走越远。

前几日经过商量后,宿慕成决定避开丰州。

毕竟丰州有承慎和陈晓玉他们,未免被盯上,还是不要去丰州为好。

于是宿慕成选了个和丰州截然相反的方向沿海地区。

陈映晚叮嘱过宿慕成不要着急,一边走一边看,先了解一些风土人情,会对开分店有很大帮助。

其实陈映晚只是不想让宿慕成太操劳,刚刚经历了那种事,宿慕成能在短时间内振作起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陆殷辞得知了宿慕成离开的消息,将这个消息告诉宿三爷后,隔天宿家等人也被送往京城。

一切似乎都走上了正轨。

然而三天后,侯府厨房,梅平突然神色匆匆地走进来,一把拉住陈映晚往外走。

“平姐,怎么了?”

梅平满眼惶恐:“你听说了吗?南边起时疫了!”

这句话恍若晴天霹雳,砸得陈映晚愣住好一会儿:“你说什么?”

梅平:“今天早上,我家南边的亲戚来投奔我了,他说南边现在瘟疫频发,死了好多人,剩下的人都在往外逃。”

“想来要不了多久就会到咱们这儿了!”

陈映晚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问道:“他有没有说是什么引起的瘟疫?”

梅平眉头紧锁着摇了摇头:“他也不清楚。似乎是因为水患,但水患并没有那么严重,按理说不该有的……”

“据他说,镇子里突然就多了一批染了瘟疫的人,接着患病的人越来越多,死的人也越来越多……”

陈映晚不理解。

上辈子瘟疫是因为水坝被冲垮,这辈子水坝好端端的,为什么还是会有瘟疫?

陈映晚当天就把这件事告诉给了陆殷辞。

即将新上任的怀州知府和陆殷辞有一定的交情,而且而是皇帝党派的,陆殷辞能在对方面前说得上话。

但陆殷辞听到这话第一反应却是不信。

没有水患,没有其他灾祸,怎么可能突然出现瘟疫?

可陈映晚是上辈子经历过瘟疫的人,哪怕错杀不能放过,万一真有疫情该怎么办?

看见陈映晚焦急异常,陆殷辞顿了顿:“我会派人去南边查看情况的。”

“如果是真的,我会第一时间告诉新上任的知府。”

陈映晚却还是不放心,反复嘱咐道:“一定要提前做好准备,如果没有疫情,当然是皆大欢喜,可若是真有……会有无数百姓丧命的。”

提起瘟疫,陈映晚一闭上眼睛仿佛就能看到那段记忆。

那些日子,几乎家家户户都在办丧礼,从早到晚,从村头到村尾,家家门前都挂着白布,哭嚎声不绝于耳。

父母去世的、儿女去世的、还有亲戚朋友的讣告不断传来,单单是精神上的压力就能压垮一个人。

甚至连在院子里停灵都做不到,要将尸体尽快拉走掩埋。

那些可怕的记忆,陈映晚绝对不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