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回来的时候看到迎春,便摘一枝带给我吧。”

佑景认真记下:“好。”

不久后,一家人上路赴京。

陆殷辞的马车在最前面,陈映晚的马车则在后面,陆明煦偷偷把自己的马车和陈映晚的安排在了前后。

只要一停下休息,陆明煦就一溜烟地下车,凑到陈映晚的马车里。

一会儿蹭杯热茶喝,一会儿要一块酥饼。

佑景原本很高兴二爷的出现,毕竟二爷对他很好。

可是后来二爷来得太频繁,他开始有些讨厌了。

他睡得正香呢,二爷一掀开帘子,冷风就灌进来把他吹醒了!

在这日,陆明煦第三次跑到他们的车上时,佑景终于忍不住了,按住了陆明煦拿茶杯的手。

他紧绷小脸,一脸严肃地问:“二爷,你的车上没有热茶吗!”

陆明煦厚颜无耻地笑着:“没有。”

佑景立刻扬声喊道:“礼棋,你为何不给二爷准备热茶!”

前面车上的礼棋委屈地探出头。

他准备了啊!这茶凉了又热,热了又凉,偏偏二爷就是觉得别人车上的茶更好喝,他有什么办法!

陆明煦轻咳一声:“是这样的,礼棋泡的茶不太合我口味。”

佑景眯了眯眼:“这壶茶是柳婶泡的,要不让柳婶去帮二爷泡茶?”

陆明煦一吓,连忙道:“不必!我就喝这最后一杯了!”

柳翠云忍不住笑出了声。

陈映晚挑眉看着陆明煦灰溜溜地出了马车。

结果下一次休整,陆明煦还是出现了。

佑景才刚进入梦乡,听到熟悉的声音,他一脸愤怒地坐了起来。

“二爷,你这次还要什么!”

陆明煦嘿嘿一笑:“我饿了,哪里有酥饼?”

陈映晚叹气:“算了,这个马车有点挤,要不我去你那坐吧。”

陈映晚妥协了。

陆明煦狂喜。

“对了,佑景也一起吧。”陈映晚搂过佑景,“二爷的马车更宽敞,更好睡一些。”

佑景二话不说点头:“好!”

陆明煦摸了摸鼻子。

好吧,只要陈映晚和他一辆马车,把马车里塞满人也无所谓。

接下来的一路,陆明煦消停下来了。

佑景静静地躺在陈映晚身边,脑袋站在陈映晚的腿上。

马车中央的炉子烧得暖融融的,另一侧坐着礼棋和陆明煦。

陆明煦一边烤手,一边忍不住看陈映晚。

马车里十分安静,只有车轮压过石头的声音和振动。

佑景睡着觉,陆明煦不好和陈映晚说话。

但什么都不说,陆明煦也觉得无比幸福。

他真喜欢坐马车啊,慢慢悠悠。

真希望这条路再长一些,他和陈映晚就能这么一直坐在这辆车上,永远走不到尽头。

但京城到底还是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长长的一队马车驶入京城,街道两边尽是高高的楼阁和叫卖的摊贩,果真要比怀州繁华得多。

陆明煦叫停马车,买了几串糖葫芦,又让小贩带到后面的马车给陈月宜一串。

陆明煦付账时,陈映晚才知道一串糖葫芦居然要十文。

她不由咂舌:“京城果然什么都贵。”

上辈子她在京城很少出门,在惠王府的一切衣食住行都有人安排,陈映晚也并不清楚京城的物价。

“不怕,你们想买什么就尽管买,我帮陛下办了不少事,陛下赏了我许多金银,我买了两处宅子还花不完,你们就当替我花了吧。”陆明煦笑道。

佑景立刻说:“二爷,我娘亲也挣钱了。”

陆明煦连连点头,又满眼敬佩地看着陈映晚:“我知道,你在怀州开了两家酒楼,我都一一看过了。说实话,映晚,我是真没想到你能做到这般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