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映晚一边说话,一边挽头发,却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手。

她的手掌要比姜秋和李仰芳的手更宽更长,手上会被农具磨出茧子,却从来不会被磨出水泡。仿佛天生就是为了吃苦耐劳的。

手背上是一道道砍柴、采山货、被油溅到留下的伤痕。

不过陈映晚并不觉得自卑。

她之所以定神看着自己的手,是觉得自己刚才说错了话。

“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

都是凭着自己的本事生存。

难道因为路不同,陈映晚就比那些闺阁女子们踏实肯干吗?闺阁女子们就比陈映晚更高贵吗?

显然不是这样的。

陆明煦托着下巴笑道:“我也这样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