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玉一愣,心里泛起一丝甜蜜。

惠王能说出这样的话,无异于是对她的承诺了吧?

“殿下放心,我会把一切都揽到自己身上,一定不会让别人拿到承慎的把柄。”

惠王温柔一笑:“好,有陈姑娘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那就……静候姑娘佳音。”

帘子被放下,陈晓玉也彻底放下心来,去陆府的路上脸上都挂着笑容。

惠王亲自去看她、给她承诺,那她还怕什么呢?

就算承慎讨厌自己,可有惠王保她,她也一定会平安无虞的。

陈晓玉沉浸在少女般的喜悦里,却没注意到对面坐着的兰心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马车晃晃悠悠地进了陆府后门,陈晓玉再次紧张起来。

一下车,就有人将她带到了一处有些废旧的院子,院里生长着许多杂草。

陈晓玉已经很久没有踏足过这种地方,难免有些嫌弃。

她和兰心被送进来,院门便关上了。

陈晓玉连忙喊道:“不是让陈映晚来见我吗?她人呢?”

“把客人扔在这破地方,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她喊了两嗓子,见没有人回应,这才咬着牙跺了跺脚。

“什么狗屁镇北侯,镇国将军,一点儿教养都没有。”

她拧着眉头环顾一周,又冷不丁给了兰心一个巴掌:“方才为什么你不喊?要我来喊?”

“几个月不打你,你真是皮子紧了,怎么当奴才都忘了是吧?”

兰心捂着脸低下头,嘴里说着求饶认错的话,眼里的恨意愈发浓烈。

没过多久,她突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还隐约听到什么“少爷”。

陈晓玉陡然警觉起来,她不怕陈映晚,却有些怕那个叫陆明煦的。

那日宴会上,陆明煦叫嚣着要把她带走处置,那副恨不得把她当场杀了的模样还记忆犹新。

若是陆明煦也来了,她真要担心自己等不到承慎来救自己。

好在门很快开了,走进来的是陈映晚和陆殷辞。

“陆大少爷,许久不见了。”

陈晓玉忽略了陈映晚,朝着陆殷辞笑着行礼。

“您身下坐着的轮椅,还是我改良的呢,您忘了?”

她打算跟陆殷辞迂回寒暄着,慢慢拖到承慎来。

却不料下一秒,陈映晚猛地上前掐住了她的脖子,一把将她抵到了柱子上。

陈晓玉后背猛地撞到硬物,发出一声吃痛的呻吟,偏偏陈映晚的手还死死扼住她的喉咙,让她发不出声音求助。

她脸憋得通红,满眼惊恐地瞪着陈映晚。

陈映晚疯了!

陆殷辞也有些意外陈映晚的突然动作。

只听下一秒,陈映晚问道:“承慎今天又有什么打算?”

“宫里的意外是不是他的阴谋?”

陈映晚现在迫切想到得到答案,别说掐陈晓玉,就算让她当场把陈晓玉杀了她也做得出来。

陈晓玉拼命拍着陈映晚的手,眼前逐渐发黑,快要窒息的前一刻陈映晚才猛地松手。

陈晓玉跌坐在地,顾不上裙子沾满灰尘,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你、你真是疯了!”

陈晓玉一边喘着气一边后退想要逃出陈映晚的视线内,却又被陆殷辞的侍从墨安堵住了退路。

陈映晚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道:“我再问最后一遍,承慎打算做什么?”

陈晓玉被陈映晚这么盯着,后背有些发毛,她现在丝毫不怀疑陈映晚是真的会杀了她。

她咽了下口水,有些痛苦地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承慎只把我送来,什么都没告诉我。”

陈映晚:“那你偏偏在这个时候来是为什么?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陈晓玉打量着陈映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