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映晚回到摊子上,佑景兴冲冲地朝她展示荷包里的铜板:“娘你快看!刚才我卖出去好几条手帕呢!”
陈映晚也向他展示手里的银子,笑眯眯道:“娘也挣了些银子。”
“咱们今晚吃红烧肉,好不好?”
佑景惊喜地点头,又舔了舔嘴巴,指了一下对面的烤红薯,“娘,我还想吃那个。”
陈映晚笑道:“买!”
挣了银子,当然要满足儿子的小心愿。
眼看天色不早,陈映晚准备了一下打算先回家,上次姜秋给她的足有四十多条手帕,这一下午卖了二十条,还剩一半可以等明儿个换地方再卖。
这些帕子从绣工高下,卖三十文到五文不等,价格虽比普通帕子高,但胜在姜秋的绣工着实不凡,哪怕最简单朴素的花样,经她之手也能变得栩栩如生、别出心裁,令人眼前一亮。
陈映晚打算把这批卖完就带着银子去找姜秋,希望能让姜秋多些信心。
晚上陈映晚做了一盆红烧肉,分量不算大,两人刚好能吃光,又配了些解腻小菜。
吃完晚饭又浇了水、把咸鸭蛋腌上,再过一两个月早上就能吃咸鸭蛋配粥了。
陈映晚这边刚把咸鸭蛋腌好,去捡鸡蛋的佑景突然跑了回来。
“娘!陈爷爷来了!”
陈映晚微微皱眉,放下了手里的活计。
陈越来了?
走到门口,果然看见陈越站在院门外,朝她招招手、咧着嘴笑。
“晚姐儿,我给你送东西来了。”
陈映晚面无表情地走过去,视线落到陈越手里拎着的包裹上:“什么东西?”
陈越把包裹递给陈映晚,又搓了搓手笑道:“你打开看看。”
陈映晚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解开包袱,里面是一把漂亮精巧的梳子,一眼就能瞧出是出自匠人之心的佳作。
“这是你进的货?”陈映晚问。
陈越连连点头:“当然,我特意带回来给你的……怎么样?好看吗?”
陈映晚沉默片刻:“你是来找我要银子的吗?我没有银子。”
陈越一愣,眼里流露一丝伤心:“晚姐儿,你是我的女儿。就算你不想认我,也不该这么揣测你亲爹啊。”
“你当初走的时候说过些日子就回来,这都快半个月了,你也没回来,爹能不想你吗?”
“你走的这些天,爹也想明白了,之前爹做得确实不够好。玉姐儿没有娘,你说爹能不多疼她一些吗?怪就怪在爹没考虑到你,都是爹不好,让你和与你姐姐生了嫌隙……”
说到深情处,陈越还擦了擦眼角。
陈映晚静静听着,等到陈越停下来,她才问:“你来找我就是说这些的吗?”
“天快黑了,没别的事儿你就回家吧。”
陈越忙道:“没别的事了,只是你别忘回家来看看,我和你姐姐都想你。你姐姐也和从前不一样了,天天念叨着想同你好好谈一谈、解开误会。”
陈映晚没有再听下去,转身回了房子。
又过了一会儿,她再走到门口往外看,陈越已经回去了。
陈映晚坐回床上,神色有些怔愣。
她不知道陈越来找她说这些是抱着何种目的,难道是陈晓玉的意思吗?
可陈晓玉又为什么要跟她和好?
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现在两人同在陆府,陈晓玉想结盟、更方便谋利。
可无论这辈子还是上辈子,陈晓玉都不是个会替别人着想的主儿,为了几两银子,陈晓玉甚至能把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送去做苦力。
但转念一想,陈晓玉也会为了十年后的富贵,对一个三岁半的孩子卑躬屈膝。
在陈晓玉眼里,钱是最大的,什么底线尊严都是可以出卖的。
这么一看,陈晓玉倒也确实有理由向她示好。
不过陈映晚却没有这个想法。
能在陆府像和李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