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听得有滋有味。

不久后,两人抵达了怀州。

他们先一步进城,避开了前来迎接的怀州知府,直奔柳湾村去。

然而尽管他们一再小心,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他们一进村就被发现了。

如今的佑景满身都是帝王的气息,纵使从小一同长大的好友周俊山,也只能远远地跪拜,起身时才能抬头匆匆瞥一眼。

不过好在,村长虽然有心翻新陈家的老屋,但被秦素问和姜秋拦住了。

她们说倘若陈映晚和佑景回来,一定会想要看到从前的屋子。

所以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

秦素问和姜秋还担心这房子太久没人住会垮掉,两人每隔一段时间就过来住几天,让房子有人气儿。

终于屏退众人,他们才好和知心好友真正会面。

姜秋和秦素问见面就要跪下,被陈映晚一把扶住:“姐姐们这样,真是要折煞我。”

姜秋眼里闪着泪光,却摇了摇头:“你现在可是太后,礼数不能丢,我们是你的好友,更不能给你丢脸。”

“胡说。”

陈映晚道:“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我什么时候在乎过这些礼数?”

两人相视一笑。

这倒是真的。

倘若陈映晚规规矩矩地尊重世俗的礼法,她和佑景也不会走到今天了。

几人唠了一会子家常,姜秋又神秘兮兮地拉着陈映晚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处。

陈映晚惊讶地捂住了嘴。

“你又有了?”

姜秋点了点头,又笑道:“我问了大夫,说这胎是女儿。”

“去年你姐夫也考上了举人,今年大抵能放个官做做,我这心里也就踏实了。”

“不过说到底,我还是要谢谢你。”

陈映晚笑道:“谢我?这些年秋姐帮我照顾酒楼,是我该谢你才对。”

姜秋却擦了擦眼角:“一开始你就帮了我许多。若是没有你,我或许根本不会有瑾哥儿,也不会和夫君走到今天。”

“还有这一胎……或许是我从小的经历,亦或许是这世俗带给女子的诸多不公,我一直都不敢生下女儿,生怕她将来要经历我所经历过的……但新政出来之后,我突然觉得这些都不是问题了。”

姜秋眼里绽放一丝希望。

“原来女子也可以上学堂,将来也能做官,那我们还有什么是做不了的呢?”

秦素问也听得眼眶发红。

陈映晚拉着两人的手:“其实我这次回来,还有件事想跟你们商量。”

“怀州的这两家酒楼,我打算全权交给你们了,接下来柳婶还打算在隔壁城开一家分店,也少不了你们两个操心。”

这几年,不仅仅是怀州城的两家陈记酒楼越开越大,宿慕成也在附近的州府又开了几家分店。

这下仅凭陈家几个人是看顾不过来的了。

好在姜秋和秦素问已经对如何运营酒楼了如指掌,现在彻底接手过来也完全不是问题。

佑景也和周俊山偷偷见了面。

周俊山已然长大,今年还定了亲,再次见面,他也没办法像上次一样只当是好友见面。

俊山略带小心地把自己的新话本拿了出来,递给佑景。

这是他和佑景曾经约定过的,里面写的是如今太后陈映晚的故事。

佑景接过来翻看了几下,忽然笑了一声,指着话本上一个字:“几年前就写错的字,如今还能写错。”

“俊山,你真笨。”

周俊山脸一红,忍不住辩解道:“哪有!肯定是我困倦时候写的,做不得数!”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忍不住笑起来。

佑景又道:“我听说你定亲了,等你大婚,我一定送一份厚礼。”

周俊山刚恢复正常的脸蛋再次红了起来。

“你快别说我了,倒是你……我在怀州都知道,你当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