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2)

后来太子与驸马事发,长公主圈禁在郊外行宫,还是舅舅花重金疏通关系,萧律才得以被换进来。

后来驸马族中察觉此事,便想偷偷刺杀萧律,也是舅舅买通刺杀之人,又将萧律扮成乞儿偷偷带来临安,保他无性命之忧。

只不过被去舅舅院中捡风筝的我撞破,阿娘急匆匆赶来怕我摔倒着急地唤了我的小字,恰巧被躲在舅舅身后的萧律听到了。

而那枚所谓舅舅通敌叛国的玉佩,是长公主的,萧律在临安休养好后只留下玉佩便离开了,正如他来得那般悄无声息。

那枚玉佩是西临皇室特有的,舅舅都是贴身佩戴,从不示人,若不是苏相安插在舅舅身边的眼线偶然发现,苏相便怎么也不可能捏造出外祖一家通敌叛国的假证。

舅舅为了不连累姜氏全族,在狱中喝下毒酒,只上书求父皇看在他以死谢罪的份上不要连累母后和姜家。

舅舅太傻了,他太信任父皇了,他连母后都护不住何况姜氏一族,苏氏父女怎会放过外祖父他们和母后呢?

外祖父得知舅舅在狱中自裁后,第二日早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以死来明志,姜家绝无通敌叛国之心,外祖母一把火烧了父皇御赐的府邸上吊自尽了。

淑妃得意洋洋地进宫将消息告诉母亲,母亲提着剑在御书房与父亲对峙,险些要了父皇的命,可最后她还是丢了手中的剑,任由禁卫军将她押入了冷宫,我知道她是为了我,她让我好好活着。

我躲在帷幔后,亲眼看着淑妃带人闯入冷宫灌母亲喝下毒酒,母亲没有反抗,就那样决然地赴死,倒下的那刻望着帷幔后的我,嘴型还在说“阿宁要好好活着”。

苏氏父女那样拙劣的计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赤裸裸的陷害,可面对苏相在朝堂上指鹿为马,竟没有一个人敢替姜家替母后说话。

从那时我便清楚在绝对的权力面前,连至高无上的皇权也要逊色三分。

我当然要好好活着,我要比谁都活得好,我要亲眼看着苏氏父女志得意满,看着他们登上权力的巅峰,以为皇位唾手可得,最后不得不在我手中跌落地狱,粉身碎骨,永世不得翻身。

6

我与萧律分榻而眠,但谁都没有睡着,第二日紫檀来给我梳洗,告诉我东宫已经换成了摄政王府的侍卫。

太子暴毙,皇帝驾崩,太后气急攻心晕倒,到现在还昏迷不醒,一夜间西临便易了主。

我不得不惊于叹萧律的心性和手段。

出门时,萧律身边的侍卫向我问安:「皇后娘娘,陛下命我来接您进宫。」

对于他的称呼我只是淡然地回道:「有劳。」

我不确定萧律对于我是愧疚还是其他的感情,但是现在我需要他的权势。

他其实并不欠我什么的,即使不是那枚玉佩,苏相也会罗织其他罪名构陷姜家,结果都一样罢了。

我到御书房的时候,萧律在批奏折,还有几位大臣争论得面红耳赤,见我进来纷纷噤声,退了出去,对我这个原本的太子妃没有丝毫好奇。

不愧是能在萧律御书房争吵的人。

我没有问昨晚发生了什么,也没有问太后怎么样了,他也没有问我的想法,我们俩明明不熟悉,却又好像认识很久一样心照不宣。

她知道我设计和亲西临,私下贿赂朝臣也知道我在宫中收买人心,安插眼线,她知道我并非表面看上去那样逆来顺受。

他既然不戳破,我也不会主动提及,这样也好,起码比我当初预想的要好得多。

他将奏折递给我,问我的意见。

我并没有客气,奏折是说攻打大景的事,西临如今国力强盛,兵强马壮,众将士都不愿只屈居于西北边陲。

我与萧律的想法一致大景还需要缓缓图之,可先攻打北狄,杀鸡儆猴。

萧律有意让我看出他的野心,他想统一整个西北和中原,熔炉百炼这天下士家,打破士

家族贵胄专权的局面,让皇权无可撼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