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的声音,苏冉惊地从床上跌落下来,猩红着眼,面容狰狞地看着我,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奈何被人死死按住不能动弹。
「苏冉,你深夜闯入冷宫,让人死死按住我母后,对她说,你是低贱的商户女,怎配当一国之母,就该沦为下堂弃妇,还不如下去早日一家团聚,皇后娘娘可会想到有今日?」
我一字一句重复苏冉的话,看着她的面色越来越惊恐。
我让人将苏夫人带进来,直到此刻苏冉才意识到我要干什么,突然发了疯般要冲向我:「沈长乐,你个贱人,你要对我母亲做什么,我当初就该将你也毒死,哈哈哈哈就不该留下你这个祸患!」
我看着她癫狂却不能动弹,我就是要让她亲眼看着自己母亲死在自己面前,而她却无能为力,毕竟我那时连哭都不能哭啊。
权力果真是迷人,看着仇人在自己面前如蝼蚁般苟延残喘原来是这样痛快。
我用力掐着她的下巴,厉声告诉她:「你娘替我娘偿命,你的儿女们也要替我阿娘未出世的孩子偿命,你的父亲和族人更要替我姜府满门偿命,一命抵一命,是最公平的罢了。」
不再理会她的咒骂和求饶,我让人给她灌下哑药,好戏还没有看完,又怎么会让她轻易去死。
走出冷宫时,外面下起了雪,萧律已经在门外了,见我出来,给我系上披风,将我包裹得严实后,打横抱了起来,温声道:「我们回家!」
我将事情丢给萧律,我累了,只想休息。
当晚苏成在狱中自裁,苏府起火,全族老幼皆葬身火海包括苏冉所出的二皇子和二公主,苏冉目睹了这一切。
我昏睡了三天三夜,萧律便守了三天三夜,见我醒来,太医们立刻上前,差点喜极而泣。
「没事,我只是累了,多睡了一会儿」,我靠在萧律身上,握着他的手轻声宽慰。
我告诉萧律,梦中我见到了母亲,母亲说阿念长得一点儿也不像我,还有舅舅,外祖母他们都很好,让我们也要好好的。
「好,我让人把念儿接来,我们一家都要好好的,不能让母后他们担心。」萧律抱着我,难得语气轻快。
11
新年伊始,我和萧律开始按照之前在西临制定的计划大刀阔斧地改革朝政,如今天下一统,南疆也俯首称臣,我们终于可以放手改变世家贵族专权的局面,还百姓海晏河清的太平盛世了。
早朝时紫檀说苏冉疯了,真疯也好,假疯也罢,她都没必要再活着了,我让紫檀端了毒酒去天牢,紫檀办事我向来放心。
晚饭时,大理寺卿来禀报废后苏冉在天牢中畏罪自尽了,问我如何处置。
和萧律待久了,我也变得和他一样,我告诉大理寺卿,苏氏父女枭首示众,尸首悬于外城之上。
死是最好的解脱,可我要他们死也不得安灵。
这一个月,朝中官员杀的杀,下狱的下狱,流放的流放,京中官员人人自危。那些曾经仗着自己世家出身,而处处瞧不起阿娘的妃嫔们,日日跪在我的宫门外求我饶恕她们。
阿娘曾经因为不懂宫中规矩而日夜练习,生怕自己行差踏错丢了父皇脸面。如今,我不杀她们,却也要让她们尝尝惶惶不可终日的感受,余生都要在惊恐中度日。
因为景帝还在,萧律并没有登基,还是以摄政王的身份处理朝中事务。奏折偶尔也会送到我这里,百官并无异议。
我们还是和在西临一样,涉及朝政有不同意见的,还是会为自己的见解据理力争,只不过我有孕,有时两人争得急了,我一摸肚子,萧律就泄了气,留下一句“罢了,总是说不过你的”,便低头郁闷地批折子去了,我们之间好像又有些不一样了。
成亲第三年,安宁出生了,是个女儿。我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名字是萧律取的,他说安宁像我,可明眼人都看得出还是像他,这人惯会瞎说。
乾盛殿来人说景帝快不行了,他想见一见我,我逗弄安宁的手一顿,恰巧萧律进来从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