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酒的酒杯轻放到季知书跟前。

季知书眼皮轻抬,锐利的细眸锁住她,话却是在对景烨说:“听你这意思,主张跟景氏打官司的也是陆峋,他不是你好兄弟么?”

“他真把我当兄弟,又怎么会干这种事。都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曾经可不止帮过他一星半点,现在他在景氏最要紧的关头置我于水火之中,算什么兄弟?”景烨讽刺地笑了笑,“更何况,商场上,本来就没有永远的朋友,他那种对利益趋之若鹜的人,做这种事,也正常。”

景烨顿了下,轻撩眼皮,看向许轻衣:“许律师,你应该也很清楚,陆峋是什么样的人吧。”

季知书闻言,微讶地瞥了她一眼。

许轻衣淡道:“我和陆峋总一向交浅,自然是不如景董了解的。您说是怎样,那就是怎样。”

景烨笑,朝她端起酒杯:“是么,那我还真是后悔,今天没邀请阿峋来听听你这话,他表情一定很精彩。”

许轻衣握住酒杯的手指微僵。

季知书瞥见,不作声地打量着她。

几杯酒下肚,景烨终于说到正事儿,问许轻衣:“许律师,我听说许家千金许欣桐,现在在你那儿。”

许轻衣:“是。”

“把人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