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莫子卿又又又又晕了。

就在踏出太子府的前一刻,白眼一翻,失去了意识。倒下去时,清瘦的小脸上还挂着两滴晶莹的泪珠,看着好不可怜。

慕辞顺势开口,让她先在太子府医治,等身子痊愈再送回逍遥王府。

慕言一口拒绝了。

慕辞凤眼蕴上怒意,

“二弟的精神看着还行,不像是急着让人殉葬的样子。既然如此,让她留在太子府医治怎么了?不过是早一日,晚一日罢了,她都成这个样子了,二弟当真如此狠心吗?”

门口的动静引来不少围观的百姓。

听到殉葬二字,所有人都面露惊恐,一副看怪物的眼神看向慕言。

男人玉带镶珍珠,靴履踏紫檀木滚金轮椅踏,月白色绣精致银色流云纹的袍角被风轻轻掀起,又缓缓坠落,在半空来回晃动,折射出淡淡的光芒。

眸光睥睨,威压如渊。

即使困于轮椅之上,依旧矜贵俊逸如同画中谪仙,耀眼夺目,让人不敢直视。

“殉葬?我没听错吧?”有人压低声音,小声同边上人交头接耳。

“我朝只听说过死去的两个人结阴魂,就这,都是偷偷摸摸的,不然指定要被人戳脊梁骨。还没听说有人用活人殉葬呢!”

“仙姿雅致,丰神秀逸,又坐着轮椅,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逍遥王殿下吧?是他想用活人给他殉葬,不可能吧,我记得他并不是残暴之人,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太子殿下亲口说的,还能有假?”

“是啊,太子殿下这般风光霁月,爱民如子之人,定不会平白污蔑自己的亲兄弟,想来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哪!”

“啊呸,这些权贵果然没一个好东西,这种损阴德的事也干得出来,真不怕天打雷劈。”

慕辞得意的看着慕言。

想通过舆论逼他妥协,谁料他压根连眼皮子都未抬一下。

不仅没有反驳,还顺带坑了一把皇上,“本王的婚事乃皇上钦赐,太子有意见?还是说尔等有意见?”

这话谁敢接?

不仅不敢接,还识趣地缩着脑袋,一窝蜂散了个干净。

笑话,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既是皇上钦赐,那就意味着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不仅没人敢说半个不字,还要叩谢皇上隆恩。

这些,已经不是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可以议论的了,为了防止被溅上一身血,当然是有多远躲多远。

慕辞被气得黑了脸。

就在他无计可施之际,事情竟峰回路转,提着莫子卿胳膊的两人突然将人往地上一扔,如同扔死狗一般。

然后退到一边。

慕辞愤怒地攥紧手心,“二弟这是何意?”

慕言一脸好笑,

“皇兄刚刚不是极力要求将人留在太子府医治吧,本王如你意了,你怎又不乐意了?”

慕辞怔在原地,

“当真?”

慕言笑得极其嘲讽,“本王自不会信誓旦旦地哗众取宠,但向来言出必行。”

这话夹枪带棒的,一听就知,是在嘲讽慕辞大婚之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许诺江漫雪一世一双人的行为。

慕辞面上闪过一丝尴尬和难堪,但很快,又变得理直气壮地挺直了脊背。

他没有错,他确实遵守了诺言,他跟莫子卿之间从未逾矩,是江漫雪整日疑神疑鬼,要说有错,也该是江漫雪的错,他自问无愧于心。

慕言有什么资格指责他?

慕辞整理好思绪准备与他理论,却发现慕言已经带着自己的人离去,留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

慕辞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去又下不来,只能目光阴鸷地盯着慕言的背影,冷冷地甩了甩衣袖,大步回了皓月轩。

“啧啧,他为了莫子卿,与逍遥王胶着许久,最后竟任由她躺在地上的泥巴里,自己拂袖离去?这么看来,他也没自己表现得那般在乎莫子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