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太阳像是一口大锅,自头顶扣了下来,照在父女俩的身上,像是要将人彻底融化。

但两个当事人像是感受不到这份炙热一般,依旧站得笔直,目光如炬,相互对峙。

边上的其他人也顾不上天气,一个个紧张地盯着两人。

时间慢慢过去。

江漫雪渐渐变得忐忑不安,光洁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纤细浓密的睫毛尖上也有些湿濡。心里开始有些没底,手心被她掐得生疼,冒出了好多汗,湿津津的,十分难受。

就在她焦急万分,思索慕辞到底何时才能来时,一个清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吆,表妹和姨夫这是怎么了,大热的天不戴在屋里,站在这里做什么?”

这声音太过熟悉。

江漫雪猛地转身,看到是大表哥江皓楠时,悬在嗓子眼的一颗心终于落到了实处。

她欢喜地绽开明媚的笑容,笑得笑个讨到糖吃的孩子,葱白的指尖轻轻提起华丽的裙摆,翘成兰花指的样子,大步向江皓楠奔跑过去。

“大表哥,你来了?”

江皓楠脸上挂着宠溺的笑容,眼神温柔得能浸出水来。从进来到现在,他的目光始终紧紧追随在江漫雪的身上。

见她笑盈盈地停留在自己面前,他甚至没来得及思考,手掌已经下意识的抬起,像小时候那般,轻柔地揉了揉江漫雪柔软丝滑、如同上好绸缎般的发顶。

“嗯,来京城做单生意,可能要呆段时日。今日刚到,便想着来拜访完姨夫,改日再抽时间去探望你,不曾想运气这般好,在这里碰到了表妹。多年不见,表妹最近过得怎么样?可有受什么委屈?”

江漫雪表情一滞。

逃离土匪窝那天,她绝不可能看错,那天晕倒前,她看到的人就是大表哥。事后,她装作不经意间问了丫鬟现在是何年何月何日,自然也算出,她被救回来后,昏迷了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