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特殊的味道,只有莫子卿身上才会有。

上一世,莫子卿在她面前炫耀过,说那是一种叫香水的东西,独一无二,是江漫雪这个时代造不出来的物品。

江漫雪听不懂她的意思,但也记下了这点。

刚刚,慕辞一进屋,她就闻到那股味道了,但她没有出声,忍着恶心,尽量让自己少呼吸。

可那股味道却如影随形,无孔不入,尽管她再怎么努力,也闻了不少。

若是还要再闻一晚上,还要与慕辞肌肤相贴,做夫妻之间的那种事,她怕自己会忍不住直接吐出来。

江漫雪两根手指死死绞着,暗骂莫子卿那绿茶怎么还不出手。

上一世,只要慕辞进她的院子,莫子卿必出幺蛾子,那时候她气得要死,如今看开了,她反倒不作妖了。

江漫雪心里将她骂了无数遍。

就在她磨磨蹭蹭的卸钗环时,门口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丫鬟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

“呜呜呜~~~殿下,不好了,莫姑娘她又晕过去了。”

慕辞猛地站起身来,

“怎会如此?快带孤过去。”

说完拎起屏风上挂着的外袍,快速披上,大步出了屋子,完全忘了留宿一事。

呵,果然跟上一世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上一世每次的这个时刻,她都狼狈的、跌跌撞撞地追在慕辞后面,哭着求他不要丢下她,能不能让太医先过去瞧瞧?

这一世,她冷眼看着他离开,不再求他多陪陪自己。

原以为慕辞会很开心,不想走出几步,他竟折返了回来。

江漫雪刚刚转身想上床入睡,就对上门口一张审视的俊脸。

男人眉如剑锋,逶迤入鬓。眉骨沉沉地望向她,问,“孤过去,你没意见?”

江漫雪:……

“你我夫妻已经许久不曾亲近了,今日好不容易宿在一处,可这个时候,孤又要离开,你不生气?江漫雪,你还记不记得,今日是你我合房日?”

江漫雪脑子快速运转,她觉得慕辞这架势,显然是希望她生气的,于是僵硬着开口,

“哪里,臣妾自然希望殿下能多陪陪我,只是莫姑娘她……”

“既然希望孤陪你,那便过来帮孤宽衣吧。”慕辞大步进屋,张开双手,淡淡地扬起下巴,等着江漫雪伺候。

江漫雪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嗯?”

见她呆愣,男人不悦地出声提醒。

江漫雪无奈,只能咬着牙,硬着头皮上前,雪白葱葱的指尖轻轻解下慕辞腰上的禁步,然后是玉佩、腰牌、香囊等物,再缓缓解开他的腰带。

而慕辞脸色这才缓和了些,觉得自己刚刚想多了,江漫雪只是懂事乖巧,并不是心里没他。

相反,她私下找莫子卿闹,面对他又处处小心讨好,唯他是从,定是爱极了他,才这般委曲求全。

罢了,到底是小女儿的心思,日后,他多担待点,多怜惜她就是。

日子久了,她便能明白自己的心意,知道他对莫子卿没旁的想法。

到时,定会跟莫子卿和平相处了。

慕辞一边想着,一边将视线始终停留在江漫雪低垂着头,露出的半截纤细雪白,凝脂般细腻的颈子上。

轻轻咽了口口水。

慕辞承认,江漫雪这个小女人,总是能不经意间,让他血气上涌,浑身燥热难耐。

比如这一刻,他迫不及待想让她昂起下巴,露出那截雪白细腻的脖颈,让他在上面细细品含,印下自己的痕迹。

许久以前,他就想这样做了。

只是害怕被外人瞧见,再传出去,说他一国太子竟行事孟浪,沉迷女色,这才苦苦压制心里的欲望。

不若,今日就这样做吧?

反正现在是春日,穿高领的衣裳并不会引人注意,且明日江漫雪又要去宝华寺抄经,到时待在屋里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