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扬州她的生意荒废三个月,正林的武术学院他也缺席三个月,好在明日便会步入正轨了。

这一趟来京还是顺利的。

很快就可以离开那些令她不快乐的人了。

苏民安将正林的棉衣和外衫装进她的包袱,眼见着天色暗了下来,到了傍晚。

苏民安坐在铜镜前,靠在梳妆桌上,看着床头上胖乎乎的丑丑的布娃娃,不知在想些什么。明明带花南薇去陕西一年,片字消息都没给她,也没有回应过她的血书,失忆了乱讲话说给过她娃娃。

小五备了晚膳,端了上桌,“主子,您这二日起胃口就很差了,原说可以返乡不是应该开心的胃口大涨么,如何干脆不进食了?府医看脉又说没有怀孕。晚饭多少吃点吧。”

“我没有胃口。”苏民安说,“小五,你吃啊,好吃的都给你。我真的吃不下。”

小五无奈,便又将美味的晚饭端了下去,感觉主子这两三天又瘦了一圈,她也不懂主子的想法,那也不可能是在担心王爷去直沽路途远,山路险峻,又或者有刺客潜伏,危机重重。

也不会是担心王爷被参了,被泼脏水无法脱身。

刚才婢女背后诋毁王爷,主子也没有反应,肯定是心里不在乎的。

更加不可能是舍不得离开王爷,或者想和王爷见最后一面。

可明明明日就可以离京了,怎么失去了胃口呢。

随着夜色落下。

苏民安将颈项里姜元末送她的‘十’周年礼物,那条名贵项链取下来,放进首饰盒,和姜元末从姑苏带回的胭脂,以及姜元末在冷宫给她雕刻的定情木钗放在一起,随即将首饰盒合起来,这些如果不是他失忆,是不可能送她的。

苏民安脱了绣鞋,躺在床榻上,枕着手臂,静静的看着屋顶,手握着娃娃的手,直到更声起,直到清早辰时,看一夜屋顶。

苏民安在天一亮时便起身,背起自己的包袱,提起装着太后娘娘披风的那个箱笼,脚步坚定的往着贤妃的寝居方向步去。

丝毫没有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