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甚至带着点可怜的脸，和林浩那张因为恐惧和激动而扭曲变形、唾沫横飞、还在疯狂重复着“她消失了！她又出现了！她不是人！”的癫狂面孔之间，来回扫视了一下。

高下立判！

一个冷静陈述，条理清晰，指控明确骚扰、精神问题。

一个状若疯魔，语无伦次，满口怪力乱神。

再加上张辰此刻的表现眼神涣散、浑身颤抖、满身酒气，情绪完全失控，怎么看都更像是一个精神失常或者药物作用下产生严重幻觉的人。

为首的警察眉头紧锁，眼神严厉地看向张辰：“张辰是吧？冷静点！你在电话里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消失？出现？妖法？你当我们警察很闲吗？”

“是真的！警察同志！你们要相信我啊！”张辰急得眼泪鼻涕一起流，扑上来想抓住警察的胳膊：

“她刚才真的‘咻’的一下就不见了！就在那儿！沙发前面！然后‘啪’的一下又冒出来了！我发誓！我亲眼所见！你们查监控！查监控！”他指着空无一物的沙发前区域，歇斯底里。

“监控？”另一个警察冷哼了一声，指着公寓角落一个明显是摆设的、连灯都不亮的破旧摄像头模型：

“那个？你确定它有用？张辰，请你冷静下来，配合我们工作！你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

“我…我…”张辰看着那个假摄像头，彻底绝望了，他感觉百口莫辩，巨大的冤屈和亲眼所见却无法证明的恐惧让他彻底崩溃了。

他猛地转向时瑜，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一种被世界抛弃的疯狂：“时瑜！你这个妖女！你用了什么妖法？！你陷害我！警察同志，她是妖怪！她不是人！你们快抓住她啊！！”他嘶吼着，竟然想扑向时瑜。

“住手！”警察厉喝一声，眼疾手快地一把扭住了张辰的胳膊，将他死死按住。

张辰还在拼命挣扎，像一头陷入绝境的困兽，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和不成句的诅咒：“怪物…妖女…消失…出现…你们都被她骗了…啊啊啊！”

“警告你！再反抗就是妨碍公务！”警察的语气严厉无比，迅速给他戴上了手铐。

冰凉的手铐触感让张辰的挣扎停顿了一瞬，随即是更大声、更绝望的哭嚎和疯言疯语。

“时小姐，”为首的警察转向时瑜，语气缓和了一些，“你刚才说他骚扰你、精神状态有问题，有证据吗？比如短信、电话记录之类的？”

时瑜立刻拿出手机，翻出之前张辰死缠烂打、威胁恐吓、内容偏激的短信和通话记录，证据不算铁证，但足以佐证她的指控并非空穴来风。